第172章 自私虚伪刚愎自用(2/2)

容佩一击不中又想再来一巴掌,却被出门遛弯的高曦月制止,金玉妍就这么全须全尾的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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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赛音诺颜部的马车缓缓驶入京城。

恒娖早已在宫门外等候,姐妹俩相见相拥而泣,二十余年的隔阂与思念在泪水里消融大半。

入宫面圣时,恒媞一身素色蒙古袍,鬓边仅簪一朵白绒花,悲伤憔悴极了,她跪在乾隆面前行大礼,声音带着旅途的疲惫:“臣妹恒媞,叩见皇兄。”

乾隆看着她消瘦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挥挥手让她起身:“一路风雨兼程总算是回来了,你先在寿康宫暂歇吧,至于如何安置你,明日再议吧。”

次日乾隆果然便私下传召恒媞到乾清宫的暖阁。冬天的乾清宫,内室不管点了再多蜡烛都阴沉沉的,乾隆坐在龙椅上,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待内侍退下,他开门见山:“楚布多尔济暴卒,到底是怎么回事?”

恒媞一愣,随即蹙眉道:“世子是突发恶疾,有什么问题吗?”

“恒媞,你说实话,楚布多尔济的暴卒跟你有没有什么关系?”楚布多尔济在草原上是个骁勇善战的巴图鲁,如今死得不明不白,他怎么能不多问这一句?

这话如惊雷炸响在恒媞耳边,她脸色瞬间煞白,难以置信地看着乾隆:“皇兄怎能如此污蔑臣妹!世子是臣妹的夫君,怎会害他性命?您若不信,可派人去喀尔喀,问个清楚。”

“比起小时候,你早就是面目全非的离经叛道之人,否则朕怎么可能多问你这一句?”这些日子他本就因身体亏虚心烦意乱,此刻有些激动,语气里满是猜忌。

楚布多尔济的暴卒,简直就是他知道恒媞可能谋害高曦月之后的噩梦成真。

恒媞被这番诛心之语刺得浑身发抖,泪水夺眶而出:“皇兄!您怎能用这般龌龊的心思揣测臣妹!臣妹在喀尔喀恪守妇道,日夜为大清祈福,从未有过半分逾矩,您若记恨当年之事,臣妹甘愿受罚,可万万不能污蔑臣妹害人性命,与其说我面目全非,皇上你才是真的面目全非,变成了臣妹全然不认识的模样!”

“皇兄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朕过去怎样,现在怎样?”

“现在你刚愎自用、自私虚伪,早就不是我曾经的哥哥了!”

两人争吵声越来越大,恒媞的哭喊与乾隆的怒斥交织在一起。

乾隆本就气血两虚,被恒媞的反驳激得胸口剧烈起伏,眼前阵阵发黑,只觉得胸口有一口血,亟待喷出来。

他指着恒媞,嘴里全是血的味道,张张嘴没说出话,倒是真的喷出了血,身子一歪,竟直直从龙椅上栽倒在地,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