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乱猜帝王心(1/2)

湖面粼粼的水波将冬日难得的阳光映照在曦滢言笑晏晏的脸,仿佛为她镶上了圣洁的金光。

“我……”凌不疑回望曦滢的眼睛,紧了紧负在身后的手,仿佛心中回转的万念都尚未发生,最终却鬼使神差地说,“平安扣被我放在将军府了。”

然后取下坠在自己腰带上的玉玦放在曦滢手心:“这是抵押。”

曦滢合上手指握住玉玦,同样把手负在背后,无意的把玩,玉玦触手温润,显然也是人常年把玩之物。

“那你明天记得还我。”不与他在此处纠缠,曦滢与凌不疑并肩继续往前走。

行至长秋宫殿外,凌不疑忽然驻足:“你还活着真好,妙妙。”

曦滢回望凌不疑,他站在长秋宫大殿的阴影之下,显得有些阴郁。

他有秘密。

不等曦滢说话,殿内传来越妃清亮的嗓音:“站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威名赫赫的沈将军还害怕看医官?”

医官倒是不怕,毕竟医官可奈不得她曦滢如何。

但是她招架不住真心待她的长辈的眼泪。

还头疼于跳脚的文帝。

孙医官顶着文帝宣后越妃以及凌不疑的目光,皱着眉头,把着曦滢的手腕,把了左边把右边,又把回左边。

没把出什么大问题,但是这对吗?军医说她阵前中毒箭,命悬一线,现在除了伤没愈合,不过一个月,就没事了?

不会是他学艺不精吧?想到文帝再三叮嘱,叫公主不要讳疾忌医,有病治病,现在没病——孙医官汗流浃背了。

一看他这样,众人觉得事情不简单。

“怎么说?怎么还吞吞吐吐的?”文帝最先按捺不住,这可是他阿姊留下的唯一的血脉,吃了这么多苦,既寻回来了,他绝不许有什么闪失。

“将军的伤倒是没什么大碍的,只要好好养着,慢慢便会痊愈。”孙医官欲抑先扬,然后立刻开始真假掺半的胡说,“只是将军殚精竭虑,漠北苦寒,时时透支,身体损耗过多,若不将养,恐生大患啊。”

“什么!”除了曦滢,在场的人闻言大惊失色,连凌不疑,手里的热茶撒了一手,竟都没注意。

“快快快,去躺着,”文帝一脸焦急,“愣着干嘛,去把医署的所有医官都给朕叫来。”

越妃目光凝重,宣后已经开始拭泪了。

曦滢无所谓,她身体如何,自己还不知道吗?

无非就是各朝各代的御医都一个毛病,无中生有,小事化大,没病也有病,有病就是大病,大病治不治的好可就看命了哟。

“舅父舅母别急啊,我这不是还好好的,活蹦乱跳的吗。”

说完还展臂在几人面前转了一圈,任他们看。

“什么话,你这叫外强中干,还是听你舅父的吧。”越妃不由曦滢分说,强按着她躺在榻上。

没过一会儿,便从外面呼啦啦的进来一群医官,逐一被叫来给曦滢看诊。

一番商量之后,众人讨论出个统一的口径。

曦滢这是虚的。

那怎么办?

那就好好修养,慢慢进补,若是养的好了,就没问题,没养好那就是病人不听话没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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