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质问(1/2)
宜修的回答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雍正心头。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佛口蛇心的女子,仿佛从未真正认识过她。景仁宫内弥漫着陈年的霉味,混着宜修身上淡淡的檀香,令他作呕。
整个世界好像都变成虚妄的幻境,雍正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只是转身,朝殿外走去。
“皇上!当年您说的……” 宜修突然起身,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急切,曾经她也无数次在心底预演过这一刻,可当真正来临,所有准备好的言辞都化作了无声的哽咽。
雍正的脚步顿了顿,却终究没有回头。
生锈的宫门再次 “吱呀” 作响,将宜修未说完的话,永远地留在了景仁宫里。
那年杏花微雨,柔则一袭红衣,水盈盈的眼睛看着自己,说第一眼就在兄弟们几个里面看见了他,原来一开始真心错付的是他自己。
(曦滢乱入:呸,渣男活该)
“夏刈,不必再留下乌喇那拉氏的性命了,做得隐蔽些,缓缓让她病逝。”雍正冷酷的决定了宜修的命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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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雍正在灯下读到粘杆处呈上来的寿康宫起居对话,满篇都是为十四的担心和筹谋,偶有提起自己的时候,只有怨怼和埋怨。
老八多少还是想给十四留一点活命的机会的,但架不住生性多疑的雍正他会自己发散啊。
太后给宜修做的恶事扫尾,到底是为了保全乌喇那拉家,还是另有盘算?“兄终弟及” 四个字如毒蛇般盘踞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雍正自虐一般的看向太后对曦滢和弘昕弘景的忌惮怨怼之语。
她是因为讨厌自己和钮祜禄家族才不喜欢曦滢和这两个孙辈,还是单纯因为弘昕这个呼之欲出的隐形皇储挡了她好儿子的路?
余光所至是允禵新递上来的请罪折子,或许是被关了两年也没被额娘捞出来,两年的监禁已经打碎了他的傲骨,折子里通篇都是滑跪讨饶——说自己辜负天恩不是个人,一口一个“主子”、卑微的自比“犬马”,前几日看到时,他还如同三伏天里吃了冰碗一样的畅快,如今再看,不禁怀疑。
这不会也是皇额娘给他出的主意吧?先服软,放出来了再图将来。
可是皇额娘现在真的还有这样的门路传出信去吗?
“摆驾寿康宫。”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回荡,惊飞了檐下的夜枭。
皇太后许久未见雍正,正有些纳闷,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如今她的生活如同软禁,寿康宫外发生了什么,她是一概都不知道。
“皇上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看折子的时候看见了好东西,迫不及待的想拿来给皇额娘看看,扰了皇额娘休息。”雍正语气恭敬,目光不动声色的打量身旁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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