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动手(1/2)
万事俱备的雍正开始放出了些自己不满年羹尧跋扈的风声,想着若是此时年羹尧低头,他也不是不能饶他一命,送他回快乐老家全了这段君臣之谊,结果年羹尧不仅没低头,还愈发的在他雷区蹦跶得更厉害了,跟隆科多别苗头就算了,居然敢蛐蛐他的怡亲王,这能忍?
京城的官员们看这情形,觉得年羹尧算是要栽了,闻风而动,弹劾如雪片飞来,外省官员看到发回自己的请安折子,朱批的字里行间都是对年羹尧的失望,懂了皇帝的意思,也开始参奏年羹尧的不法事迹。
这年羹尧也不知道是真的就狂成这样了,还是被雍正忽悠瘸了觉得皇帝不会把他这个“恩人”如何,浑然不知山雨欲来,还想通过试探和雍正的肯定来巩固自己的权威,某天在大朝会上上奏皇帝,以自己视力不好、写奏折需要戴眼镜以及心脏不好等身体健康方面的理由,请求离任。
他本想的是雍正会拒绝他,并叫自己返回西北留任,没想到雍正竟然一口就答应下来:“爱卿在西北苦寒之地驻防十余年,朕心里甚是心痛,杭州是个好地方,朕便准你补授杭州将军,你便去鱼米之乡效力吧,杭州将军缘缺已久,不必等过年了,三日后便出发。”
年羹尧愣住,难道此时不应该是三辞三让的戏码吗?怎么就同意了!他终于觉出了不对劲,立刻改口垂死挣扎:“皇上体恤奴才,但奴才不敢不为皇上尽心,眼下西北形势尚未尘埃落定……”
“爱卿不必挂心,作为君主哪有视臣下身体于不顾的道理,况且圣旨已下怎能朝令夕改。”
雍正语气不容置疑,面上虽还算轻松,眼中却无半分温度,年羹尧额间冷汗直冒,这才惊觉自己早已成了皇上眼中的弃子,可事到如今,除了叩首谢恩,他已别无选择。
消息传到翊坤宫时,华妃正对着铜镜簪戴新得的东珠步摇。听闻旨意的瞬间,鎏金簪子 “当啷” 坠地,在金砖上砸出刺耳声响。她一刻都不敢耽搁直奔养心殿想替哥哥求情,谁知今日才真正认识到了皇帝冷酷无情的铁血一面。
雍正直接没有露面,而是派了苏培盛质问年世兰,身处宫禁的妃子,是如何在一个时辰之内就得知前朝发生的事情的?
随即以华妃干政,里通外朝的罪名,罚她禁足翊坤宫,任何人不准私自相见。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不上秤没二两重,上了称千斤都打不住。
华妃踉跄着扶住宫墙,指甲深深掐进雕花朱漆,东珠耳坠在颊边晃出细碎冷光。她望见养心殿檐角垂落的冰棱,恍惚又见哥哥上个月得胜归来,金盔银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如今那威风凛凛的年大将军,竟落得远调杭州的下场,而自己苦心经营的恩宠,不过是帝王制衡权臣的水月镜花。
她忽然回想起皇贵妃在体顺堂的时候说的那句话。
“这深宫里的路,从来都不是单靠情爱能走通的,可惜你浸淫多年,却看不透。”
原来不是讽刺,而是对愚蠢的她的提点。
可笑自己自诩与皇帝伉俪情深,相伴十余载,竟从未真正看透这帝王心术。
宫里本就没有什么秘密,说是不准里通外朝,但实际上还不是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只要有心,宫里的空气里都藏着情报,年家失去圣心,华妃也被禁足的消息很快暗地里传遍了六宫的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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