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大破防觉迷录的诞生&太子(1/2)

转眼到了雍正六年的秋冬,按说此时应当是雍正最志得意满的时候了 —— 内廷里,曦滢将六宫打理得井井有条,儿子们虽然不多,但安分的安分,机灵的机灵;宗室内自从阿奇那一党覆灭,如今也全然靠拢了自己。

外朝更是顺风顺水,西北建功,微操滑铁卢的和通泊的惨败也还没发生。朝堂之上,曾经蹦跶得最欢的政敌早已入了土,改革稳定有序的进行,户部的银库比起康熙末年,直接翻倍。

自打九子夺嫡那会儿起,雍正就没过上几天的顺心日子,如今总算能喘口气。晨起听政时,他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几分,偶尔还会和曦滢打趣,说等过了年,要带着她去承德避暑山庄住些日子,看看那里的秋景。

曦滢闻言抬眼嗤笑:“皇上这话,我可不信。您当这几年的皇帝,连顺天府都没踏出过半步,现在说要去承德?指不定到时候又被什么奏折绊住脚。” 她把一盏燕窝推到他面前,“先尝尝这个,膳房新炖的血燕,润燥的。”

雍正也不恼,接过玉碗喝了两口,眼底的笑意却未减 —— 他是真的想歇一歇了。

可这念头刚在心里盘桓没几日,那个 “绊子” 就呼之欲出了。

这一切,都要从这个叫曾静的湖南书生说起 —— 一个连秀才都没考中的落魄文人,却胆大包天地写了篇逆文,托人送到了川陕总督岳钟琪的案头,字里行间全是对雍正的污蔑,甚至撺掇岳钟琪起兵反清。

岳钟琪本来身份就敏感,信没看完人就汗流浃背了,一刻都不敢耽搁,立刻把人抓了,折子也送回了京城。

紫禁城的风,忽然就冷了起来。

得了消息的雍正立刻回复让岳钟琪等人严审,去承乾宫找曦滢的时候,拉拉着的脸都要掉地上了。

曦滢正就着暖炉看书,见他这副模样,放下书卷起身:“皇上这是怎么了?谁惹您动这么大肝火?”

雍正一屁股坐在榻上,抓起桌上的凉茶灌了半杯,气哼哼地把曾静的事说了。

曦滢递过块温热的帕子,笑着打趣:“您真信他有六省兵马?臣妾倒想起句老话 ——”

“什么话?” 雍正接过帕子擦着脸,语气仍带着余怒。

“书生造反,十年不成。” 曦滢坐到他身边,“您想啊,真有本事的,怎会窝在乡下写这些歪文?不过是想上岳钟琪那里空手套白狼罢了。”

这话像盆冷水,浇得雍正心头的火气消了大半。

过了些日子,八百里加急的奏报再次送进宫,雍正拆开一看,忍不住跑去跟曦滢讲乐子。

“曦滢,你猜怎么着?” 他掀帘进来,脸上还带着笑意,“那曾静说的六省兵马,查来查去就十三个人!一个不落被岳钟琪一锅端了,真是天大的笑话!”

曦滢正给廊下的兰草浇水,闻言动作一顿,眼底掠过一丝了然。她转过身笑道:“哦?那可真是奇事。”

曦滢在心里暗戳戳的蛐蛐:你现在笑吧,等曾静投给岳钟琪的信原件寄过来,你就该破防了。

果然,看到曾静扣在他头上的十宗罪,雍正破了大防。

帝王的暴怒之下,还是怡亲王挺身而出,劝道:“皇兄,这起子昏庸酸儒,杀了便是,不值当您气坏了身子。”

雍正气得跳脚:“正相反!传朕旨意,将曾静那伙人押解进京,朕要亲自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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