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到达军营和军营生活(2/2)
任朗看了几天后,决定问爸爸,如果他也跟叔叔他们一起训练,是不是可以和他们一样厉害。
”爸爸,是不是只要和叔叔他们一样每天训练就可以变得和爸爸、叔叔一样厉害?就可以打跑坏人,保护妈妈、奶奶和爸爸?“
任峥听后不由得眼眶变红,他即便重生了,也依然改变不了妻子的命运,治不好她的病,依然给不了朗儿一个完整的家,甚至父亲为了对付他,秀娥比上一世提早走了几个月,朗儿也受到心理创伤,可是朗儿被秀娥教得很好,不但不怪他,还想自己变强后保护他。
任峥两辈子都是个糙汉子,并不会带娃,上辈子几个孩子都是妻子带,他负责赚钱养家。这辈子儿子出生,秀娥还在得时候,他更没单独待过一天,现在面对朗儿的要求,他能做的就是满足他的要求,而且他也想让儿子强大起来。
就这样,任朗每天跟爸爸出操、训练,从开始的新奇,到后面累得不想动,再到战胜自己的喜悦感,他只用了半个多月时间。他得笑容越来少,话也越来越少。一群大老爷们儿看着他这样子,都很着急,抓耳挠腮的想办法逗他开心,却收效甚微。
刘小虎试着用缴获的越军铜壳子弹给他变“戏法”,老王变着法儿蒸软糯的米糕、煮糖水鸡蛋。孩子会怯生生地接过去,小口吃着,偶尔在刘小虎笨拙地折纸飞机时,乌溜溜的眼睛会跟着飞行的轨迹转动一下。
但这微弱的新奇,很快被无边的寂静吞没。这里没有小伙伴的嬉闹,没有母亲温暖的怀抱和睡前故事,没有奶奶带回来的野果子。只有望不到头的灰色营房、冰冷的砂石地、永远飘着汗味和机油味的空气,以及四周那沉默如巨兽、隔绝了一切的连绵墨绿山峦。
任朗变得越来越安静。他不再好奇地张望训练场,也不再去参加训练,只是抱着那只洗得发白、边缘磨损的小布老虎——母亲秀娥留给他唯一的念想——默默地坐在自己小屋的门槛上,或是趴在糊着旧报纸的窗台边。小脸朝着营区大门的方向,朝着那条蜿蜒下山、通往再也回不去的故乡的土路尽头。眼神空茫,像蒙上了一层灰。
深夜,隔壁小屋传来压抑的、细若游丝的抽泣,像受伤小兽的呜咽,断断续续钻进任峥耳中。他猛地从修炼中退出来,睁开双眼,黑暗中,双眼布满血丝,刻骨的仇恨与丧妻之痛如同毒火灼烧肺腑!窗棂外,远处山林传来一声凄厉的夜枭啼叫,如同冰水浇头。
不能!他是“利刃”的副旅长!是朗儿唯一的依靠!这焚心的悲愤,必须化为守护的力量!一个念头在痛苦中淬炼得无比坚硬——摸透这片吃人的山! 年初那场边境冲突的教训血淋淋在目。敌人像山鬼一样熟悉每道沟坎,利用复杂地形让装备占优的己方吃了大亏,让”蝰蛇“有机会逃走!旅里配发的地图,比例尺粗糙,许多关键区域一片空白,形同虚设!他是时候花时间去补全这些空白区了,他要让那些牛鬼蛇神有来无回,把这些别有用心的人拦在边境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