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近万字创作手记,纯来劝退(2/2)

坏处是古板,好处是可靠。

大约因为这样,再靠着迷恋的热情,才在一个多月里,写出了这12万字。

现实里写东西,会打磨修改,二稿三稿,这样看,日更的《玫瑰苦刑》只算是初稿。

老实说,内容不拔尖,但绝不输阵。

起码,我对这一个月的时间问心不愧。

如果《玫瑰苦刑》是一本书,那它完美契合了“无巧不成书”——

《垂涎》原作者创造了高途这个人物;

影视化时李沛恩演绎了这个人物;

b站某个百万剪辑手深化了这个人物;

而剧集又因种种原因弱化了这个人物;

最后,意难平的我用文字来描补了这个人物。

2

就最初想法来说,许多想替高途做的事,在目前的《玫瑰苦刑》里都实现了:

让他缺失的,让他得到了;

让他困苦的,让他解绑了;

让他难受的,让他宽慰了;

让他逃避的,让他面对了。

自然,也还有许多未做的,比如新的职业选择、精神弑父、学习爱、继续成长、去选择爱人……

若到第二部这里收束完结,不算坑,因为这个宇宙的高途,没有原作那么多桎梏了,这些未做的,他都能松动后,靠自己去做到。

3

因为现实职业、第二职业和个人爱好,我涉猎的比较广(不是精)。

文学作品、网文新闻、报告文案、论文专访……各种文本题材风格名家草根,都会看。电影音乐游戏(只能塔防和卡牌,其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和脑子)也站条腿。大约是这样,接受度很高,但满意阈值也很高。

因为认识很多各样写作的人,也上过很多创作班,下到同好沙龙,上到知名文学院。所以极少对创作者恶评,实在是创作者困境,太大了。

比如我,正经写一个东西的时候,会跑偏去写另一个,越是正式的这个要得急,跑偏的就写得更快。原本下半年在写一个偏文学化的东西,预计十五万字,结果脑子一热手一散,来写了《玫瑰苦刑》。

4

上次说,因为写《玫瑰苦刑》的以快打快,促进了许多关于写作的思考,一并开诚布公——

一是治疗了“写作的犹豫”,现实写作得失感太重,人物情节说话选点,会纠结很久,但日更没那个气口,它让你更快地抽出你脑子里最韧最有效的那根线。

二是让我尝试了一些东西,会写作的人最会的就是规避自己不会写的,运用不好的。我之前规避过的,这次在这个算是网文的内容里,一一尝试了。

三是打通了某些堵点。写过的作品,我是爱的,但这次的高途,是我有很多的爱后,压不住,才动笔去写他的,连带他周遭的人物,也给了足够多的笔力。我的某些写作堵点,在这种奇怪的场合,以这种奇怪的方式,被撬开了。

细看,披马甲写《玫瑰苦刑》,没有让我得到什么,但该让我得到的,都得到了。

5

写东西是很奇怪的,你不真的动笔,就不会窥视到里面的奇妙。

我是爱高途来写的文,但真来写的时候,我在写沈文琅。

写沈文琅写到我都觉得,沈文琅的粉丝肯定会第一个爱我,因为明里暗里给了他太多心思和笔墨。比如开篇,花咏的纸飞机飞过来,他要躲,但因为高途,硬接了。目前,连大家喜欢的小郑总,花咏和竹马,我都还没有下过这么多心思。

理由其实简单到发指,因为,沈文琅立不住,高途就立不住;沈文琅写不好,高途就写不好。我不能让高途花这么多年,喜欢的是一个只会暴躁骂人降智的傻子。

6

这两次,每一部结束,都让沈文琅在收尾。

第一部结束,让他知道真相。

第二部结束,让他承认喜欢。

只有把沈文琅立住了,后面的高途,才可以海阔天空,才可以得心应手。

《玫瑰苦刑》的体量,若要很完整,把人物的拉扯魅力都写出来,就算节奏快,也至少还要有三部左右的体量才行,因为现在只是把高途从一些困境里面解绑出来。

?而且搬西红柿,发现会影响写作节奏(比如目前第二部结束在36,但体量差不多还是在原来的vol.40),因为它是4000字线。加上投票,发现大家那么爱郑与山,一些内容会做调整。

7

既然要造梦,就要做美梦。

这点认真和自信,我是有的。

现实里的我,也这样,不能团队白跟着我。到了这里,就是喜欢的读者跟着我,体验感不能塌了。

《玫瑰苦刑》设定是很虚很悬浮的,所以用了大量细节和逻辑来驯服,去让它变得似真;又用了写剧本和诗歌的手法来烘托,去让它葆有似幻。

在这似真似幻里,我收到许多反馈,许多长评,谢谢大家的陪伴和认可。

这场高烧里的梦,实在够美够劲。

年底,现实职业里要面对的繁杂,估计和高秘书的比起来,也不遑多让。而且,谁让我爱正经写一个东西的时候,会跑偏去写另一个东西。所以,一个正经写同人线原创文的我,现在,要放慢更新速度了。

8

那天剧终里高途的内容排布,一言难尽,让本来是搞创作的我,体会更深——迷恋人家的人物果然是种虚妄。

一直不碰同人,第一次碰,就这么大收获。也不算白来。

所以希望大家在现实生活里,把欣赏和喜欢多用在自己身上,更自信更洒脱更有力量——这也是我想要高途成长的方向。

因为后续效应,有很多来追更的新朋友,早上起来,发现许多半夜点赞评论,想说,不急,慢慢看,少熬夜。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新课,毕竟作者是这么认真的我。

若是要造梦,就要做美梦。

咱们,《玫瑰苦刑》,第三部见。

创作手记5:

凡人之躯,比肩神明(创作手记,兼答私信)

2025年10月19日

1

高途必须是真的放下。

沈文琅必须要真的失去。

他们不能是旧情的复燃,必须是两个真正平等的灵魂,在废墟上重建起一座新的殿堂。

沈文琅必须彻底抛弃征服者的外壳,展现出其他所有人都没有的、源于真正理解的脆弱与坚定。

沈文琅完成了从“爱你的价值”到“爱你的本身”的蜕变。高途完成了从“爱慕一个强者”到“爱上一个真人”的成长。

完成这个改变,他们才能在一起。

2

花咏的爱,始于一场居高临下的模拟,却最终演变成一场无法控制的共鸣。

他以为自己能永远做从容的看客,却发现自己早已是画中人。

他爱的不是那个需要被拯救的omega,而是那个在泥泞中依然脊背挺直、在绝望中依然保有尊严的、名为高途的强大灵魂。

他所有的阴谋与阳谋,崩塌之后,才是花咏这个人物真正立住的时刻。

“神”得从神坛上走下来。

按极致戏剧魅力的话,就是无法得到。

但可能,人物魅力过大,做不到这么绝情。

3

小郑总这个人物,是这部充满算计与拉扯的故事里,最沉静也最深沉的一道底色。

他的爱,本质上是一种超越占有欲的守护。他爱的不是高途能为他带来什么,而是高途这个人的全部—一包括他的骄傲、他的挣扎,以及他望向别人的目光。

这个充满荆棘的世界里,如果沈文琅是带刺的茎,花咏是迷醉的香,那么郑与山,就是高途脚下那片最沉默、也最坚实的大地。

通常这样的人物不是爱情故事里的胜利者(深情男二的诅咒),但他却是这个故事里,爱的标准本身。

都这个设定了,大概会开放式结局。

4

盛少游,是令人心碎的清醒的沉沦者。他看似玩世不恭,实则拥有一套坚不可摧的道德准则,在风流表象下,藏着最风流和最纯情的两极灵魂。

他爱的是高途所代表的、他早已失去却无比珍视的真实。

沈文琅的无力在于不知如何正确去爱。

郑与山的无力在于无法被选择。

盛少游的无力在于爱的准则束缚了爱本身。

他的道德感让他无法像花咏那样不择手段,也无法像沈文琅那样强势追回,他只能等待,而等待,往往意味着.....

5

韩越是我们常见的霸总。

他代表了爱情中最原始、也最危险的一面——那种将对方视为自身延伸,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其纳入自我版图的、充满毁灭性的激情。

韩越在高途身上看到的,是一个全然接纳并欣赏他真实自我(哪怕是任性、混蛋一面)的理想化镜像。

他的爱,注定始于一场美丽的误会,终于一场狼狈的溃败。

他不是高途的爱人,但他的迷失与执念,是高途人生里的某一部分“野心”。如同江恒,是他某一部分的“年少”。

6

花咏是“造物主”,小郑总是“守护者”,盛少游是“圣徒”,韩越是“囚徒”。

沈文琅是从“征服者”到“学习者”。

高途是什么?

他的世界,是一场在责任与自我的钢丝上行走的苦刑。他的爱,不是向外索取,而是向内燃烧,以自身为烛火,照亮他在乎的所有人。

当我将他置于所有人的爱意与欲望中时一—

面对征服者,他提供了无条件的忠诚与理解,像一面镜子,照出沈文琅的傲慢与后来的悔恨。

面对造物主,他展现了不可驯服的灵魂内核,他的价值不在于被创造,而在于他本身就是一个完整的宇宙。

面对圣徒,他成为了圣徒信仰的具象化,他值得盛少游所有的克制与守护。

面对守护者,他体现了被守护者的坚韧与愧疚,他的存在让郑与山的守护有了意义,也带来了无以为报的沉重。

面对囚徒,他扮演了照见偏执的清醒者,他的决绝是对韩越占有即爱最有力的反驳。

7

我要让高途成长到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

(笔力能不能做到是另一回事。)

我要让这个人物活出属于人的真正力量。

他或许没有s级alpha的强势,没有enigma的神秘,没有顶级财阀的权势。但他拥有的是——在废墟上重建意义的能力、在沉默中扛起世界的肩膀、以及在苦刑中依然能认出礼物的眼睛。

他的故事,最终要回答的不是”他选择了谁”,而是,一个习惯了背负的人,是否终于能学会,为他自己活着,放下其他。

他不需要被任何人拯救,或选择任何人来让自己完整,因为他本身,就是历经风雨而屹立不倒的人。

8

我说过,我爱高途。

真的,我爱高途,才来写的这个小说,如果仅仅写他去谁家的床,我干嘛要自己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