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受够了（1/2）

随着长空的进攻结束，她的身体开始淡去，这份虚影开始破碎，但是晴根本就没有注入任何有攻击能力的凤凰火啊。

“我是真的累坏了，居然相信虚空的影像真的是母亲。”长空脸上尽是自嘲，似乎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了。

或许是被多个环境和虚影影响，晴的心里多出的怒火和同情，让她毫不犹豫地抓住了长空的手腕。

“妈妈在...”

晴的指尖触碰到长空的瞬间，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苏醒了。她感到一股陌生的力量在血脉中奔涌，既不像凤凰真火那般炽烈，也不似寻常原能那样温和——而是一种更为深邃、更为玄妙的存在，仿佛能触及世界最本质的规则。

易风瞳孔骤缩。他看见晴的衣袂无风自动，发梢泛起奇异的微光，周围虚影的碎裂竟诡异地开始倒转。更令人心惊的是，长空虚幻的身影在晴的触碰下，竟开始逐渐凝实——这不是幻术，不是治愈，而是某种更为根本的。

母亲……？长空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黑羽上的虚空侵蚀痕迹正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鲜活的血色。她抬头望向晴，眼中噙着的泪水终于滚落：您真的……在这里？

长空的迷茫已经渗透进了她的骨髓，看着四周的景色，眼中全是不理解。

晴自己也说不清发生了什么。她只觉得胸口灼热，仿佛有什么沉睡已久的东西被女儿的眼泪唤醒了。当她握住长空的手时，某些陌生的画面突然闪过脑海——

——暴雨中的断剑，染血的羽翼，独自站在废墟中的黑衣少女……

这些画面转瞬即逝，却让晴的心口揪痛。她本能地将长空搂入怀中，轻声道：没事了，母亲在这。

而长空本想推开她，但好像看出了这并非虚影，而是实实在在的东方晴时，她的双手瘫软了下去。

晴紧紧搂住长空颤抖的身躯，少女的泪水浸湿了她的衣襟。长空哭得撕心裂肺，像是要把千百个积攒的委屈都宣泄出来，纤细的手指死死攥着晴的衣袖，仿佛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消失。

没事的...没事的...晴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指尖划过那些夹杂在黑羽中的伤痕。每一道伤疤都让她的心揪紧一分——这孩子在他们的视线之外，究竟经历了多少苦楚？

易风静立在三步之外，手握剑柄的指节发白。长空那句带着哭腔的您没有不断在他脑海中回荡。作为终日的继承者，他向来最重承诺；作为师父，他对晴的教导从不藏私。若这女孩真是他的骨血...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要用我父亲的模样来恶心我——少女说这话时眼中的痛楚太过真实，那不是对陌生人的憎恶，而是被至亲之人辜负的绝望。

烛龙师父的声音突然在记忆中浮现：时空之法非常有意思，空间之术，多形却稳，时间之术，单形反乱...

他凝视着相拥的母女，突然意识到什么。长空可能不是来自他们的未来，而是某个分岔的世界线——在那里，或许他...

（所以在我失败的未来里，我的孩子要经历这样的痛苦吗？）

易风。晴的轻唤打断了他的思绪。怀中的长空已经哭到脱力，此刻正蜷缩着昏睡过去，脸上还挂着泪痕。她身上有伤。

他快步上前，却在伸手探查时僵住。少女怀中的那块青玉，他不会认错，这是晨曦的玉，而晨曦也不会认错，她的腰间别的，正是近几日她要送给易风的青玉。

指尖翻过玉坠，三道细如发丝的刻痕映入眼帘。这是他独有的暗记，连晴都不知晓。

看来...他苦笑着收手，确实是我们的孩子，虽然还是有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