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告诉我,创造大师在哪里(2/2)

它的羽翼轻轻一振,便突破了三维空间的桎梏,在四维、五维的空间里自由翱翔。

那些在言安安眼中的轨迹,实则是凤凰在不同维度间穿梭时留下的残影。

言安安的三维眼镜忠实地记录着它在这个维度的一切活动,却对更高维度的运动视而不见。就像鱼儿无法理解飞鸟的天空,她也无法想象五维空间的存在。

对她而言,那些空间波动就像空气一样无形无质,而凤凰在五维空间中的活动,就如同人类呼吸般自然流畅。

这一切,都远远超出了她现有的科学认知。

韩云的双膝微微弯曲,整个人几乎要跪伏在地。

可就在他即将俯身的瞬间,那只蓝色凤凰突然静止在了半空中,周身流转的空间波动也完全消失了。

他的动作猛地僵住,脸上的虔诚瞬间凝固成了错愕。

这...韩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干涩得发疼。

他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大师的模型...精致下来了?

每个字都说得小心翼翼,仿佛在确认一个不可思议的事实。

他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起来,猛地转向小屋子里的其他人。

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服的下摆,指节泛白。

你们...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几分急迫,是不是见过那位创作...不,创造大师?

最后一个词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韩云快步走向最近的同事,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告诉我!

他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现在就告诉我!

小屋里的灯光在他眼中跳动,映照出那份近乎偏执的求知欲。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他的急切而变得凝滞起来。

他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依次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先是落在韩茹身上,那眼神中带着几分责备;接着转向自己的外甥云天佑,期望他能给出答案;最后停留在涂山崖身上——那个在他看来过分文弱、配不上韩茹的男人,每次看到都让他忍不住皱眉。

你们...他的声音因急切而微微发颤,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有谁见过大师吗?

问完这句话,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像是要把所有焦虑都咽下去,他已经走了是不是?

他的脸上写满了渴望,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寻找那位传说中的五维创作大师。

要知道,那可是能让整个学术界为之疯狂的存在。

各大世家为了争取大师的一次指导机会,不惜明争暗斗。他听说去年北方的两个大家族甚至为此兵戎相见,闹得满城风雨。而现在,大师可能就在附近,这让他怎能不心急如焚?

他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近乎奢望的念头。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时,他甚至被自己的贪婪吓了一跳,赶紧在心里了两声。

但那个念头就像野草一样疯长——要是他们冰族能有机会...不,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那位大师的风采...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如果能偶尔请大师来冰族做客,哪怕一年只有那么一两次...光是想象这样的场景,他就觉得胸口发烫。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躺在床上,嘴角挂着傻笑入睡的样子。说不定半夜都会笑醒,然后发现枕头都被口水打湿了——这该是多么幸福的烦恼啊!

韩云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指尖几乎要触碰到那件散发着微光的作品。

他的瞳孔因为震惊而放大,呼吸变得急促而不规律。这个发现来得太突然,就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平静的生活。

这...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但作品上残留的能量波动不会说谎——那确实是五维创造师特有的印记。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着,试图消化这个惊人的事实:那位传说中的存在,很可能就在最近踏足过这片土地,而且就在离他如此之近的地方!

韩云突然觉得双腿发软,不得不扶住旁边的墙壁。

他这辈子见过不少奇观,但从未像现在这样,既兴奋又惶恐。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肋骨的束缚。

这一刻,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正站在历史的转折点上,而这份激动,将永远铭刻在他的记忆里。

他盯着儿子韩燕回那张茫然的脸,胸口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有好几次,他都冲动地想让儿子扇自己一巴掌——不是出于愤怒,而是想确认眼前这一切是否真实。

可每次话到嘴边,看到儿子那双永远雾蒙蒙的眼睛,还有那副永远慢半拍的迟钝模样,刚到嘴边的要求就化作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算了...他摇摇头,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

这声叹息里包含着太多复杂的情绪:失望、无奈,还有一丝自嘲般的清醒。是啊,如果这真是一场梦,那至少该是个美梦才对。

而在他的美梦里,儿子应该是聪明伶俐、出类拔萃的模样,绝不会是现在这副让他操碎心的样子。

这个认知犹如一盆刺骨的冰水,无情地泼洒在他的身上,瞬间将他从混沌中惊醒过来。

他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现实,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词汇,此刻却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横亘在他的面前。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法改变它的存在和本质。

荒诞,这个原本只存在于虚构故事中的概念,如今却如影随形地伴随着他的生活,让他感到无比的困惑和无助。

他缓缓地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那如潮水般袭来的疲惫感。

然而,这只是一种徒劳的挣扎,因为他知道,这种疲惫不仅仅来自身体的劳累,更源自内心深处的绝望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