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往事如烟(1/2)
李冰轻轻摇摇头,装作无奈的说道:“卧云兄,你我都是修道之人,只是惺惺相惜罢了。唉!由于灵气的枯竭,我道已不复再兴。当今仅有的硕果已经为数不多,应当相互扶持才是。卧云兄,以后你就别再称呼我前辈了,我叫李冰,直呼其名或者以兄弟相称就好了,那样也不会显得太过生疏,你说是呢?刚才你说的段贵就是你俗家的名字吗?”李冰说的情真意切。
卧云子闻言,心情更是激动不已,脸色都有些微微发红了,说道:“前辈,这样不好吧?修行界都是以修为论辈分的,晚辈不敢。还有,段贵的确是我俗家的姓名,只是在八百年前就不用了,因为从那时起我们兄弟的道号都是以‘云’字开头的,意思是:云卷云舒,云聚云散。没有永远聚而不散的云。其实,这是一种穷途末路的无奈和悲哀。
修行者缺乏了灵气,就等于常人没有了食粮,灰飞湮灭那是早晚的事。晚辈若是没有上次前辈赐予的那两块能量石,如今晚辈早已是枯骨一堆,前辈的再造之恩晚辈将永刻五铭。”
李冰笑着摆摆手道:“卧云兄,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俗话说吉人自有天相,那是你命不该绝,否则哪有这么多的巧合?你说是不是?哈,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就一直这样叫你卧云兄了,我才不在乎什么辈份不辈份的。邢长生我以后就叫他长生兄了,嘿嘿,你们师徒二人之间爱怎么叫就怎么叫我才不管呢,我们各交各续互不干扰。”李冰就像无赖似的说道。
可是他师徒二人闻言,无不激动地潸然泪下了。
李冰见状,立即改变了话题,问道:“卧云兄,刚才你说的你们的那些兄弟是怎么回事?能否透露一下?”
卧云子闻言,立即正色道:“既然前辈如此看得起晚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高攀称呼一声李兄了。李兄,刚才我提起我的那些兄弟,本来就没有打算再瞒着你,不过,在我讲到他们之前,我想先简要的介绍一下我自己的身世,不知李兄可否爱听?”
“哼,你这家伙早就应该这样了,晚辈、晚辈的自称了这么久,可让我赚足便宜了,哈哈……”李冰的一番话顿时使气氛活跃了起来,不再那样拘谨和严肃了。
“李兄,我的祖籍是如今的山东青岛,南北朝初期的南朝永和二年,即公元422年,那年我刚满十八岁。哈,这种叫法当然是现今说法,那时并没有南北朝之说。”卧云子解释道。
“那时有一天我听人说崂山顶上有神仙出没,经常救人于危难之时,我便动了心思。经常半夜一人偷偷爬到崂山顶等待神仙的降临,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两年之后,有一天一大早终于在崂顶的巨石上,发现了一个老人面对东方盘膝而坐,老人似乎是已经入睡,我不敢打搅他,便跪在巨石下面等待老人的醒来。
直到太阳跳出海面的时刻,老人开口说话了。老人一直是背对着我的,他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又怕又喜,他说:‘段贵,你屡屡三更半夜来崂顶打扰我的清修,意欲何为?’当然,这人就是我之后的师尊了。”
卧云子说到这儿,脸上表现出来的不知是喜还是忧,又听他继续说道:“当时怕的是,我屡屡打搅他的清修,不知会给我什么惩罚。喜的是,师尊能够叫出我的名字,这本身就说明了是对我关注的结果,我焉能不喜?于是,我忐忑不安的把我意欲拜师的来意说明了。师尊听后许久没有说话,但当我有些绝望时,师尊却一口答应了下来。
我喜出望外的就要拜师时,但是师尊不允许我离家跟他修行,只是传授了我一些功法让我回家自己修行,可是允许我每年上山一次接受检查和传授新的功法。就这样,三十年后我的父母先后仙逝,师尊就允许我留在山上跟他老人家修行了。
转眼七十年过去了,上山求仙问道的人越来越多,连人迹罕至的后山也渐渐发现了人踪,虽然他们无法达到我们修行的洞府,可是行动起来总就受到了不少的限制,于是我们师徒二人就迁移到了江苏的茅山。
又是一百年过去了,师尊说要外出云游,令我好生看守洞府。我问师尊要去哪儿何时归来,师尊却说云深不知处,归来焉有期。以前我曾问过师尊的名号,可他总是说到时自知。可是这次师尊却主动地告诉了我,说他的名字叫徐叔,至今我也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是徐叔、徐庶、许术、还是许庶。因为从那时起,至今也没再见到过师尊。
几十年后,我也离开了茅山外出寻找师尊,百多年来走遍了大唐的山山水水,也未找到师尊的仙踪。但有一年却在洛阳遇到了被赠金放还的诗仙李白,并在他那儿盘桓了几日。人们都知道李白斗酒诗百篇,可谁知李白是仗剑走天下的。
我曾与他切磋过剑术,他的一手青莲剑法使得出神入化,如火纯情,只是内功根基有些欠缺。我取长补短,汲取了青莲剑法不少的精绝之处融入了我的剑法中。不久后李白就到庐山寻友去了。
几年后,我在一片树林中遇到了长生。那时他正要横刀自刎,我救下他突破重围而去,而后我才知道这场战争就是历史上的安史之乱。以后的事情长生就都知道了。我听长生说,他曾对李兄简略的说过。”
卧云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邢长生除了为两人斟茶外,就一直在聚精会神的倾听,因为恩师过去的历史他也是一概不知。
“卧云兄,这事长生的确对我说过,他说你救下他后,你们就一边修行,一边云游四海,千年前才在这儿定居下来。可是之后的事情他却只字未提。”李冰说完,抬头望了望洞顶那个像小太阳似的火球照明灯。
卧云子见状,笑了一下问道:“李兄,你是不是没见过这样的照明灯啊?很早之前这种灯是用煤油做作为燃料,以后也使用过汽油,而现在使用的是一种叫燃料箱的作燃料。过去是将油料密封在一个压力容器中,加压后将油料喷射到这个经过特殊制作的石棉灯罩上,燃烧后就放出光亮,不过要经常人为地为容器加压才行,有些麻烦,而且时间也坚持不了多久。
现在可好了,大概是六七年前长亭外出时发现了一种叫燃料箱的新能源便买回来了一个,通过实验效果非常的好,只要调整燃料箱的出火量,就能够任意控制汽灯的亮度,方便得很。不像民间所使用的照明灯具,要想变换亮度就得必须更换灯头或者使用调压器。”卧云子说着,顺手在墙壁上一个不锈钢的小阀门拧了一下,汽灯就立刻暗了许多。
李冰见状暗忖:“哈,没想到燃料箱还有这样的用法,这可比直接使用燃料箱喷射出来的火焰来照明亮的多了,这对于那些没电或经常停电的地区来说的确是一种不错的照明设施,而且还是能够移动的。若是能做的大一些,然后将其禁锢在空中,岂不就能当小太阳使用?我回去一定请人研究一下。”
结果,李冰回去就把这个艰巨而又光荣的使命交给宰相。宰相不负重托,一年后就试制成功了,网罩不单只是单层,而且还有双层和多层的,因为这样照明效果更佳。只是网罩的最大直径无法做得太大,最大只能控制在一米左右,由于温度极高再大就支持不住了。
当然,大型的汽灯在地球上是无法使用的,因为在没有依托的情况下就必须将汽灯禁锢在空中,这样就必然会遭到人们的质疑。所以,李冰把大大小小的数千个汽灯都收进了无为界,以便在其他的世界中使用。当然,相配套的燃料箱也决不能少的。这是后话不提。
此时又听卧云子说道:“李兄,自从千年前我们来到这里,那时在这里修行的人还有不少,我们寻觅了几天存身之处,忽然有一天遇到了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那年轻人见到我们后愣了一下,问道:‘这位老兄,你们是不是想在这儿寻找修行的地方?’当时我也有些吃惊,急忙展开神识一查,发现这年轻人也是一个修行者,而且还是我看不透修为的人,就立刻明白了这是位前辈高人。
哈,李兄,这人就是二百年后我们排座次的老九,我的九哥立云子。那时他正要离开此处去别的地方修行,所以就将他的洞府让给了我,呶,就是这儿啦。”卧云子说着,朝四周扫了一眼。
然后接着又道:“李兄,我本来没资格与他们称兄道弟的,但同是修行者惺惺惜惺惺。九哥走后,我就与七哥凌云子、十哥青云子和十二哥御云子经常来往,时间一长便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二百年后的一天,是他们兄弟一百年一次的聚会时间,我有幸被邀参与了他们的这次聚会。
就是在那次聚会上我幸运的认识了大哥飞云子、二哥擎云子、三哥入云子、四哥渡云子、五哥风云子、六哥雷云子、八哥烟云子、和十一哥采云子。大家不但没嫌弃我修为太低,而且还欢迎我加入了他们排名次的活动。由于我的修为最低,十三兄弟排名次我就只好敬陪末座而卧云了。其实我连卧云的能力都没有,包括到今天。”卧云子说着长叹一口,无奈的摇摇头。
李冰闻言问道:“卧云兄,你们这次排名前,你那些兄弟的名字都是叫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听他们说俗家的名字早就不用了,所使用的只是自己的道号,排名之后连以前的道号也不用了。”李冰并不是喜欢打听别人根底的人,听卧云子这样一说就不再追问什么了。
“开饭喽——”随着话音布幔一动,邢长生一手托着一个大盘,一手提着一个陶罐走了出来,来回几趟石桌上就摆满了酒酒菜。
邢长生拍开陶罐的泥封,为二人斟满梅子酒后就站到了一边。
“李兄,来尝尝我闲暇时自酿的梅子酒。”卧云子向李冰邀约道。
李冰闻言并没有急着动手也没说话,只是看了看卧云子,又望了望站在一边的邢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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