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各方反应（2/2）

“给本王盯紧了！”李琮咬牙切齿道，“他离京的一兵一卒，一粮一饷，都给我查清楚！还有，琼州那边……也不是铁板一块。给我联系那边的人，给他制造点麻烦！不能让他那么顺风顺水！”

兵部衙门内，则是另一番景象。以兵部尚书为首的一干务实派将领，对林战南下持积极支持态度。

“林少监此去琼州，若真能建成工坊，就地供应，于我边军乃是天大好事！”一位刚从北疆轮换回来的老将军洪声道，“北疆苦寒，运输艰难，若琼州能源源不断产出‘净军皂’、‘浣花粉’，由海路直供东南沿海及南海水师，陆路经岭南入内地，这后勤保障，可就稳妥多了！”

“正是此理！”兵部尚书捋须点头，“林战此人，虽年轻，却务实干练，所出之物皆利军国。让他去琼州开拓，正是人尽其才。传令下去，凡林督造在南疆所需一应通关文书、沿途护卫，兵部需全力配合，不得有误！” 军队系统，最看重实际利益，林战能解决实际问题，他们便不吝支持。

而在都察院和一些清流御史的圈子里，反应则颇为复杂。有人赞叹林战不恋京城繁华，勇于任事，远赴蛮荒为国开拓，堪称楷模。但也有人私下非议，认为此子以奇技淫巧邀宠，如今更借军需之名远离中枢，恐有拥兵自重、割据一方的嫌疑。不过，在“保障军需”这面大旗和圣意已决的情况下，这些杂音暂时还掀不起太大风浪。

至于民间市井，消息灵通的商贾们则看到了巨大的商机。林战南下的船队，需要大量的物资、人手，琼州工坊建成后，更需要庞大的原料供应和产品外销渠道。嗅觉敏锐的商人，尤其是与瑞昌号有合作的江南商帮，已经开始摩拳擦掌，打点行装，准备追随林战的步伐，去南疆开辟新的财富疆土。

在这纷繁的反应中，最平静的，或许反而是风暴眼的中心——格物院。林战对于各方的反应早已预料，他无暇他顾，正与苏婉清、赵万山以及格物院的骨干们，进行着紧张而有序的南下筹备。人员的筛选、设备的拆卸打包、资金的调配、航线的规划、与南方潜在合作者的联络……千头万绪，都需要在离京前安排妥当。

山雨欲来风满楼，而林战，已然准备好迎接这场即将改变他，乃至改变这个帝国南疆命运的风雨。南下的序曲，已然奏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