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当庭对峙（2/2）

“肃静！”皇帝一声怒喝，压下所有骚动。他目光扫过林战，又冷冷瞥了一眼李琮。

“此案……”皇帝缓缓开口，“经当庭验证，确有蹊跷。龙袍来源不明，性状诡异，不足以定林战谋逆之罪。”

“陛下！”李琮急欲辩解。

“朕让你说话了吗？！”皇帝厉声打断，目光如刀锋般刮过李琮。

皇帝不再看他，目光重新投向林战：“林战，虽谋逆之罪证据不足，难以成立。但你身为国公府嫡子，平日行为不端，治家不严，以致府中藏匿此等诡谲之物，引惹是非，惊动朝野，亦难辞其咎！”

“朕，”他顿了顿，“念你林家世代忠良，法外开恩。着：削去林擎宇护国公爵位，收回丹书铁券！国公府一干人等，即日起圈禁于府中，非诏不得出入！府邸家产，查抄充公！以儆效尤！钦此！”

这道旨意，看似惩罚严厉，实则网开一面。谋逆重罪洗脱，性命保住，家族得以保全。家产充公是必然，但留下了余地。

“臣……谢陛下隆恩！”林战深深叩首，声音平静。这个结果，比他预想的好。他得到了最宝贵的东西——时间和一个相对安全的“基地”。

三皇子李琮面色铁青，不敢再言。靖王和李清荷暗中松了口气。

镣铐被卸下。林战拖着虚弱却沉稳的步伐，在禁军“护送”下，走出金殿。宫门在身后关闭，将朝堂纷争暂时隔绝。

看着熟悉的街道，林战心中无悲无喜。绝处逢生，真正的棋局，现在才开始。他想起李清荷冒险探监的情义，想起她决绝的眼神，心中默念：

“人生交契无老少，论交何必先同调。”

杜甫的诗句，道尽了他此刻的感慨。真正的交情，超越年龄身份，贵在知心。李清荷在他最绝境时的不离不弃，这份情义，他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