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青气淬源，树灵初现（2/2）

老者虚影的目光落在林默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欣慰？

“小家伙，不必惊慌。”老者虚影缓缓开口，声音直接在林默心间响起，“我乃此地‘万古青灵树’的一点残存意志，你可以称我为‘树老’。”

万古青灵树？林默心中一动，难道这整个青天古境，其实就是建立在这株神树的体内？或者说，这古境就是这株神树所化？

“晚辈林默，见过树老。”林默压下心中惊骇，拱手行礼。面对这种不知存活了多少岁月的古老存在，保持必要的尊敬是应该的。

“林默……”树老虚影微微颔首，“你非青帝宫弟子，却身负吞噬、雷霆、寂灭、魂道四种迥异本源，更难得的是，你竟能初步将其融合，并引动源初青气认可……你的来历与际遇，很不简单。”

林默心中一凛，这树老的眼力太过毒辣，几乎将他看透。

“侥幸而已。”林默谨慎回应。

“非是侥幸。”树老摇头，“大道之争，一线机缘，皆需自身去争，去悟。你能走到这一步，是你的造化。”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凝重，“你可知，青帝宫为何急于封山，又为何提前开启这古境？”

林默目光一闪：“听闻与‘天外天’通道异动，以及所谓的‘纪元之劫’有关。”

“看来苏姚那丫头告诉了你一些。”树老虚影叹了口气，“通道异动，劫气弥漫，只是表象。真正的危机，源于‘虚渊’的扩张。”

虚渊！林默瞳孔一缩！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词！第一次是从魂晶的记忆碎片中！

“树老知道虚渊？”林默急忙问道。

“虚渊……那是连上古都为之颤栗的终极归宿，是万物的终末，是法则的坟墓。”树老虚影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它并非实体，而是一种现象，一种不断吞噬、同化一切存在与规则的‘虚无’之力。它一直在缓慢扩张，而如今，其扩张的速度，正在加快。”

“天外天通道的彼端，已然被虚渊的气息侵蚀了大半！用不了多久，虚渊的力量便会透过通道，真正降临这方世界！届时，万物归寂，一切成空！”

林默听得心神震撼。虚渊，竟然是如此恐怖的存在？！连天外天都即将被其吞噬？

“青帝宫封山，是想固守一隅？”林默问道。

“固守？谈何容易。”树老苦笑，“虚渊之下，无人可幸免。封山，不过是为争取最后的时间，寻找那一线虚无缥缈的生机罢了。而这线生机，或许……就应在如你这般的‘变数’身上。”

树老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林默身上，充满了深意：“你的吞噬之道，与虚渊的‘归寂’看似同源，实则相反。虚渊是毁灭与终结，而你的道，在老夫看来，却蕴含着毁灭之后的新生，寂灭之后的复苏……或许，你能走出不一样的路。”

林默沉默。他没想到，这株古老的神树意志，竟然对他有如此高的评价，将对抗虚渊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树老告知晚辈这些，是希望晚辈做什么？”林默直接问道。

树老虚影缓缓抬起手，指向源池深处：“汲取更多的源初青气，尽快提升你的实力。然后，去天外天！那里，有你需要的答案，也有你必须面对的宿命。青帝宫能给你的帮助有限，真正的路，需要你自己去闯。”

更多的源初青气？林默看向池水深处，果然，在那缕被他融合的青气原本所在的位置下方，似乎还有更加浓郁的混沌青光在闪烁！

“不过，在你离开之前，还需先解决眼前的麻烦。”树老虚影忽然说道，目光仿佛穿透了树心石窟，看到了外界，“那个叫墨渊的小辈，似乎并不死心，正在外面试图强行破开青灵树的防御呢……”

林默眼神一冷。墨渊老狗，果然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