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古老意志的凝视（1/2）

那由能量构成的巨大眼眸，冰冷、漠然，仿佛高悬于九天之上的神明，俯视着渺小的蝼蚁。它的目光并不蕴含直接的杀意，却带着一种审视万物、裁定生死的绝对威严。

被这目光锁定的瞬间，林默感觉周围的空气彻底凝固，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大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不仅仅是物理上的压迫，更是源自灵魂层面的绝对压制！他的寂灭之域在这目光下剧烈波动，竟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丹田内的归墟元丹也疯狂震颤，发出哀鸣，仿佛遇到了位阶上的绝对克制！

这是远超法相境的力量！是黑煞族真正赖以生存的古老底蕴！是那黑潮源兽力量在地表的延伸或者说……一个分身投影！

“圣……圣祖显灵！”身后追来的枯槁老者和其他黑煞族强者看到那巨大的眼眸，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立刻停止追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连头都不敢抬，口中念念有词，充满了无尽的敬畏和恐惧。

林默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巨大的危机感让他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他毫不怀疑，只要那眼眸稍微动一下念头，就能让自己形神俱灭，连归墟的机会都没有！

逃！必须立刻逃！

但在这恐怖意志的凝视下，他连动一根手指都变得极其困难，思维都仿佛要被冻结！

就在这绝望的时刻，他体内那新生的、暗金色的归墟元丹，似乎感受到了外界的绝对压迫和同源却更高层次的力量刺激，其表面的道纹猛然亮到了极致！

嗡！

一股微弱，却同样古老、深邃、带着归墟寂灭本源意韵的气息，从元丹深处被激发出来，自动环绕在林默周身，对抗着那巨大的威压！

这股气息极其微弱，与那眼眸的力量相比，如同萤火之于皓月。但就是这丝气息的出现，让那冰冷的巨大眼眸，第一次出现了……波动！

那漠然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极细微的疑惑，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探究欲望。仿佛看到了某种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却又让它感到一丝熟悉的东西。

施加在林默身上的恐怖压力，顿时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松动！

就是这一丝松动！

林默爆发出了全部的求生意志！《万噬源经》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寂灭之域收缩到极致护住自身，幽影遁施展到极限！

“走！”

他发出一声低吼，身体如同挣脱了蛛网的飞蛾，猛地冲出了大殿的出口！速度之快，甚至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残影！

在他冲出出口的下一秒——

嗡！

一道凝练到极致的黑色光束，从那巨大的眼眸中射出，无声无息地掠过他留下的残影，击中出口处的石门。

没有爆炸，没有声响。

那坚硬的、刻满了防御符文的石门，连同周围大片的岩壁，就在那黑色光束掠过之后，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字迹般，彻底……消失了！露出了后面光滑如镜的切面！

林默头皮发麻，根本不敢回头，将速度提升到极致，沿着脑中从搜魂得来的记忆，向着远离祭坛大殿的方向疯狂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