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偷偷赴约（2/2）

李凌波（王玲玲）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颤，迅速低下头，长发遮掩住苍白的脸色，声音细若蚊蝇，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惧和顺从：“知…知道了，刻强哥…我…我就是看他喝多了…躲不开…” 他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将一个被丈夫严厉训斥后惶恐不安的小妻子演得惟妙惟肖。

吕刻强胸膛起伏，死死盯着她看了几秒，似乎想从她低垂的眉眼和颤抖的身体里找出任何一丝不驯或隐瞒。最终，他重重哼了一声，没再说话，转身进了自己暂住的房间，门被摔得山响。

李凌波回到二楼那间冰冷的“新房”，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他急促地喘息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吕刻强的强烈反对和警告，如同一道无形的墙，却恰恰为他创造了一个绝妙的操作空间——在墙的阴影下，秘密行动才更不易被察觉。

肥波在舞厅里大包大揽的承诺（“明天中午协会办公室！哥亲自教你！”）和那句“不来就是不给我肥波面子！”的醉话，此刻成了最清晰的行动指令。吕刻强的禁令，反而让这次私下的“赴约”具备了完美的伪装：一个被丈夫严令禁止、内心却对“新奇事物”（跳舞、协会）充满向往和好奇、又碍于“朋友面子”不得不偷偷赴约的“柔弱妻子”。

……

第二天上午，百货店照常营业。阳光透过玻璃门照进来，在柜台里，他找到了李依婷准备好的东西：两瓶用旧报纸仔细包裹好的高度白酒（伪装成乡下土特产），以及一枚伪装成普通黑色发夹的小型录音设备。他将发夹别在假发上，将白酒塞进一个不起眼的布兜里。

午休铃响。王姨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吃饭。“玲玲，一起去食堂吃点？”王姨问。

“不了王姨，”李凌波（王玲玲）露出略带疲惫的笑容，捂着肚子，“我…我有点不舒服，想回出租屋躺会儿…下午准时回来。”

王姨关切地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看着王姨走远，李凌波立刻拎起布兜，快步走向县文化馆。午间的街道行人稀少，阳光有些刺眼。他心脏在胸腔里沉稳而有力地跳动，每一步都踏在精心设计的陷阱边缘。

文化馆二楼略显冷清。走廊尽头，一扇门上歪歪扭扭地贴着“交谊舞协会”的打印纸。门虚掩着。李凌波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表情，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肥波那熟悉的、带着点沙哑的嗓音响起。

肥波百无聊赖地翻着那本破舞曲杂志，心思却像苍蝇一样绕着昨天舞厅角落那个盘着老气发髻、身材却火辣得要命的影子打转。吕刻强那小媳妇儿王玲玲……啧啧，那腰，那胸脯……妈的，李刻强那衰样，凭什么？肥波越想越燥，喉头发干，抓起桌上半瓶隔夜矿泉水猛灌了几口，劣质塑料味让他更烦了。敲门声响起时，他正琢磨着是不是该去小卖部买瓶啤酒，正好想曹操曹操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