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升级K房公主（2/2）

“欢迎光临，老板~~~” 刘姐捏着嗓子示范，尾音拖得又长又腻，听得人头皮发麻。 轮到王莉莉（李凌波）时，他深吸一口气。半年多不间断的女装卧底，早已让他的“女声”从最初的僵硬模仿变成了近乎本能的反应。他微微压低喉头，放松声带，让气流以一种更柔和的摩擦方式通过，刻意带上一丝南方村镇的口音：“欢迎光临，老板~~~”声音清亮，带着乡下姑娘特有的质朴感，虽不如刘姐那么矫揉造作，却也足够自然、温顺。 刘姐挑剔地上下打量他，似乎想从这张略显笨拙的脸上找出破绽，最终只是撇撇嘴：“还行，够土，也算特色。下一个！”

每人被要求唱一段简单的口水歌，测试音色和胆量。包厢音响震耳欲聋的音效掩盖了许多细节。王莉莉(李凌波)选了一首烂大街的《心雨》，刻意控制着气息，避免男性胸腔共鸣带来的浑厚感，将声音保持在轻柔的中音区，跑调跑得理直气壮，正是ktv里最常见的普通水平。 “行了行了，会哼就行！又不是选秀！”刘姐不耐烦地挥手打断几个唱得五音不全的女孩，“记住，进了包厢，唱歌是其次，主要是配合！客人唱你鼓掌，客人跑调你更要使劲夸！夸他是歌神！懂不懂？把老板哄开心了，小费自然来！”

陪酒才是重头戏，也是最痛苦的煎熬。

模拟包厢：几张破沙发围着一张油腻腻的茶几，上面摆着几瓶用廉价白酒兑色素的自来水（充当洋酒）和几个脏兮兮的玻璃杯。 “倒酒！姿势要好看！腰弯下去，屁股翘起来！”刘姐指点着，“酒杯不能满，七分是敬意！双手递过去，看着客人眼睛，要笑！笑得甜一点！” 王莉莉(李凌波)强忍着硅胶义乳在弯腰时，被挤压拉扯带来的怪异感和暴露风险，笨拙地模仿着那扭捏的姿势，双手捧杯，递到一个扮演“客人”的猥琐马仔面前，努力挤出笑容：“老板…您的酒…” 声音带着刻意的不熟练和讨好。

“客人”（马仔）故意捏着嗓子，油腻的手顺势在他端酒的手背上摸了一把：“哟，新来的小妹妹？手还挺滑溜嘛！” 那滑腻的触感让王莉莉(李凌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当场吐出来！他身体瞬间僵硬，本能地想抽手，却死死压抑住，脸上的笑容僵硬得像面具，只能低下头，做出羞涩害怕的样子。

“躲什么躲？！”刘姐尖利的呵斥立刻响起，“客人这是喜欢你！摸一下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这点委屈都受不了，还想赚钱？！给我站好！重来！”

农历正月末的寒冷浸透了紧身裙的后背，硅胶义具成了最保温的内衣。酒精的气味混合着马仔身上的烟味不断冲击着嗅觉。一次次重复的倒酒、敬酒，一次次被模拟的“客人”语言调戏、肢体触碰（拍肩、搂腰），每一次都像在油锅里煎熬。

王莉莉(李凌波)只能用尽全力催眠自己：这只是训练，这只是伪装的一部分。他必须表现得足够“驯服”，足够“上道”，才能在真正进入包厢时不露破绽。他努力回忆着虎口寨卧底时，扮村妇的神态，将“王莉莉”的笨拙、顺从和对金钱的渴望放大到极致。

一天地狱般的训练结束，王莉莉(李凌波)感觉身体和精神都被掏空。更糟的是，长时间穿着高跟鞋站立、弯腰，小腿和脚踝处隐隐作痛。

然而，第二天一早，李招娣就带来了命令。 “王莉莉，表现不错！”李招娣脸上带着施舍般的笑容，“培训合格了。今晚开始，就跟班实习！你的‘师傅’是红姐，好好跟她学！现在，搬到三楼‘公主’宿舍去！”

终于离开那个如同沙丁鱼罐头般的底层宿舍！王莉莉(李凌波)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当然表面上还是那副笨拙的样子）收拾了自己仅有的几件物品——一条毛巾，半块香皂，一双拖鞋，一包化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