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鲲鹏远行，探索域外（1/2）

雷劫神域的中枢殿内，金紫色的雷光如同呼吸般起伏，照亮了悬在半空的星图——那是张从未在任何典籍中出现过的域外星图，边缘处标注着模糊的“邪魔能量残留区”，像块黑色的污渍，浸染着几颗遥远的星辰。鲲鹏站在星图下，双翼收拢时仍带着破空的锐响，玄青色的羽毛在雷光中泛着金属般的冷光。

“真要去？”符一站在他对面，指尖摩挲着块菱形的雷劫碎片，碎片里流转着神域的核心法则，“域外不比两界，那里连时间流速都混乱，有的星域过一日，这边已过百年。”

鲲鹏低头看着自己的利爪，那里还残留着上次与邪魔战斗时的黑色划痕——那是种连雷劫都无法彻底净化的腐蚀性能量，也是他执意要去域外的原因。“总得有人去看看源头。”他声音低沉，像从深海传来，“邪魔不是凭空冒出来的，它们的能量轨迹指向域外，不掐断根，两界永远不得安宁。”

符一将雷劫碎片递过去，碎片刚触到鲲鹏的羽翼，便化作流光融入其中，在他左翼的羽根处凝成朵雷光印记。“这是神域的‘回响符’，捏碎它，我能立刻感知方位，哪怕隔着千个星域。”他顿了顿，又递过块暗金色的罗盘，“这是‘定星盘’，能在混沌里锚定两界坐标，别迷路。”

鲲鹏接过罗盘，羽翼轻轻振动，带起的气流让殿内的烛火微微倾斜。“放心。”他仰头望向殿外的星空，玄青色的瞳孔里映着亿万星辰，“我族自古就是‘天地之舟’，早在你们的典籍记载前，先祖就曾飞过域外的暗物质星云。”

消息传到两界时，不少生灵都捏了把汗。妖族长老们送来“避水珠”——据说能抵御域外的真空风暴；人族的炼器师连夜打造了“星纹甲”，在鳞片缝隙里嵌满符文；连向来怕生的灵植族，都将最珍贵的“定魂草”编进了他的尾羽。

出发前夜，鲲鹏站在雷劫神域的最高处，看着两界的灯火——人间界的万家灯火连成星河，神域的光塔如利剑刺破云层，他忽然展开双翼，玄青色的翅影覆盖了半个神域，吓得栖息在梧桐树上的灵鸟纷纷飞起。

“干什么呢？”符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提着壶酒。

“最后看一眼。”鲲鹏接过酒壶，仰头饮尽，酒液顺着嘴角淌下，在羽根处凝成细小的冰晶，“怕忘了家的样子。”

符一笑了：“你的羽翼上沾着两界的风，飞再远，风也会告诉你回家的路。”

第二日清晨，两界的生灵几乎都涌到了神域边缘。鲲鹏站在星门旁，左翼的雷光印记闪烁不定，尾羽上缠着灵植族的定魂草，爪间握着人族的星纹甲碎片，活像座移动的“两界博物馆”。

“一路顺风！”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紧接着，山呼海啸般的祝福声浪席卷而来。妖族的孩子们举着画满鲲鹏的旗子，人族的修士们燃放起“穿云箭”，箭尾拖着祝福的符文，在天空拼出“平安”二字。

鲲鹏低头看了眼脚边的小妖族，那孩子举着块糖，奶声奶气地说：“鲲鹏哥哥，带颗星星回来！”他俯身用喙轻轻碰了碰孩子的头顶，低沉地应了声“好”。

符一启动星门的瞬间，玄青色的羽翼骤然展开，遮天蔽日的翅影掠过两界的山川湖海——人间界的泰山在他翼下如同一粒石子，神域的光塔刚及他的尾羽。随着一声穿云裂石的啼鸣，他振翅冲入星门，玄青色的身影在星门的光晕中渐渐缩小，最后化作颗流星，消失在域外的混沌里。

星门关闭的刹那，符一摊开手心，那里躺着根脱落的羽毛，玄青色的羽管里刻着行小字：“三百年，必归。”

域外第一年

鲲鹏的传讯断断续续传回两界——他穿过了“迷雾带”，那里的粒子会扭曲形态，他亲眼看到颗恒星在眼前变成液态，又在三息后凝固成水晶；他遭遇了第一波“原生邪魔”，不是两界见过的寄生体，而是团纯粹的能量漩涡，靠吞噬星辰的光热存活，他用雷劫碎片的力量斩开漩涡，却被溅出的能量灼伤了右翼。

“这里的法则是乱的。”传讯里的声音带着电流般的杂音，“有的地方重力是两界的百倍，羽毛都快被压碎；有的地方时间会倒流，刚扯断的羽根，转身就长回去了。”

两界的生灵每日守着传讯阵，看到“已斩杀三只原生邪魔”时欢呼，看到“右翼灼伤”时揪心，炼器师们连夜赶制“抗混沌甲片”，灵植族将定魂草炼成膏，盼着他能收到。

域外第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