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重塑秩序，万灵共生（1/2）

雷劫神域的金光还未从庆典的余韵中散去，符一已站在神门之巅，俯瞰着下方忙碌的身影。各族使者正带着新域拓荒的文书往来穿梭，人间界的修士们围在“两界学院”的奠基碑前，兴奋地讨论着课程设置，连向来孤僻的妖域使者都主动凑到人类修士身边，指着星图上的某片星域比划——那是他们想申请的聚居地。

“该开始了。”符一轻声说道，身边的源紫姬将整理好的卷宗递过来，封面上“新秩序纲领”五个字在雷光中熠熠生辉。

三日后，万灵议会第一次全体会议在神域中枢殿召开。殿内没有以往的阶梯座位，而是呈圆形摆放着数百张玉石椅，每张椅子上都刻着不同的族徽——有人类的剑纹，有妖族的兽爪，有神域的光纹，甚至还有几枚刻着植物藤蔓的椅子，那是灵域草木精怪的代表。

符一坐在圆心的主位上，没有穿繁复的帝袍，只着一身素色长衫，与周围华丽的装饰相比，反倒透着一股平易近人的气度。他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声音透过殿内的传声法阵传遍每个角落：“今日召集诸位，是要定下两界共生的根基。旧有的层级划分，以血脉定高低，以神力论尊卑，早已不合时宜。从今日起，神域取消大神、中位神、小神的严格等级，所有权柄皆以德行与贡献授予。”

话音刚落，殿内便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几位老资格的神域长老面露难色，其中一位忍不住开口：“至尊，自古以来，神域的秩序便由血脉传承维系，若是骤然打破……”

“血脉能决定天赋，却不能决定心性。”符一打断他的话，目光扫过殿内，“三百年前，妖域的青丘狐族曾助神域抵御暗影侵袭，族中三位长老战死，可因血脉被归为‘下位妖’，连神域的灵泉都无权使用；人间界的药农张伯，一生培育出百种治愈灵草，救过的生灵比某些高高在上的大神还多，却连神域的门都踏不进。这样的秩序，留着何用？”

他抬手一挥，殿顶的穹顶化作水幕，浮现出青丘狐族战死的画面，浮现出张伯在田埂上佝偻着背照料灵草的身影。那些画面带着真切的温度，让原本有异议的长老们渐渐沉默。

“我提议，设立‘功勋碑’。”符一继续说道，“无论种族、出身，只要为两界做出贡献，皆可铭刻其上。贡献达到标准，便可获得相应的权柄——小到使用神域灵泉，大到参与新域规划，全凭碑上功绩说话。”

“好！”妖域的黑豹使者猛地拍了下椅子扶手，他的族人世代守护着两界通道的暗门，却因是“凶兽血脉”，从未被正眼看待，“至尊说得在理！我们黑豹族愿以利爪为证，守护通道百年，只求族人能喝上一口神域的灵泉水！”

人间界的修士代表也站起身：“我等也愿将新培育的灵稻种分享给神域，只求两界学院能给人间的孩子留一个名额。”

符一点头，将早已准备好的功勋评定细则分发下去：“细则上有具体的贡献换算标准，诸位可仔细商议，有不妥之处，今日便可提出修改。”

会议持续了整整三日。从资源分配到权限划分，从纠纷调解到危机预警，每个条款都经过反复讨论，连最细微的地方都磨得清清楚楚。符一没有独断专行，每当有争议时，他便让双方陈述理由，自己则以旁观者的身份引导，直到找到让多数人认可的方案。

第三日傍晚，当最后一条细则敲定，殿内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连最固执的神域长老都起身鞠躬：“至尊的智慧，远超我等想象。此等秩序，才是真正的长久之道。”

散会后，符一没有立刻返回神殿，而是带着源紫姬和幸子去了刚开放的“灵脉共享区”。那里原本是神域大神的专属修炼地，如今却挤满了各族生灵——人间的小修士正跟着神域的光精灵学习聚灵术，妖族的幼崽在灵泉里扑腾，连灵域的藤蔓精都缠着玉石柱，努力吸收着精纯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