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韩非囚车与磁渠破韩（2/2）

三日后，鸿隙陂的汛期提前到来。韩王站在城头，看见浑浊的洪水竟分成两股，一股冲向秦营，另一股却在磁石砖的引导下，将铁血派的毒水罐冲回新郑护城河。分水磁陈墨在咸阳宫对吕不韦解释，展开一卷羊皮水文图，墨者早将磁石粉撒在河道，水往低处流，毒往磁处聚。

新郑百姓发现护城河水变成蓝色，水面漂着无数磁石竹简，每片竹简都刻着饮此水者，可解百毒。张平在相府接到密报，说韩非的囚车不知何时被移到了城头，囚车底部的磁石与城砖共振，竟让整座城池发出秦歌《无衣》的共鸣。这是陈墨的以声攻城韩非在囚车中对狱卒说，指尖划过车壁的磁石纹路，当年李冰修都江堰，就是用号子声传递筑堰指令。

是夜，陈墨在《秦记》中写下新页时，嬴政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孩童右眼角的痣与竹简上的磁石印同时发亮。亚父看！嬴政指向窗外，咸阳宫的磁石地砖正渗出蓝莹莹的光，光纹组成新郑城破的景象——那是墨者用千里磁传来的战报。

五日后，韩非被墨者救出，却主动走进咸阳宫的磁石大殿。陈墨设宴，席间用磁石酒杯摆出天下舆图。先生可知，他将酒杯按在韩国位置，磁石杯立刻吸住一枚铁珠，此珠已顺着鸿隙陂流入韩宫，珠上刻着书同文，车同轨韩非凝视杯中倒影，看见自己的面容与陈墨胸前的胎记重叠，竟形成完整的玄鸟形状。

秦之强，不在磁石之利，在文明之韧。陈墨展开《吕氏春秋》的察今篇，竹简上的磁石粉在烛火中聚成江海形状，相邦算过，韩国若行秦法，十年内可富甲天下。韩非的手指划过竹简，突然发现页边空白处用磁石粉写着：止杀者，非不杀，乃以文明杀无赦。正是当年长平之战时陈墨未说出口的誓言。

此时新郑方向火光冲天，铁血派的毒水罐在磁石作用下自爆，将残余势力炸成飞灰。陈墨站在城头，看着墨家热气球载着《吕氏春秋》飞向韩国，书简上的磁石粉在夜空中组成玄鸟图腾。吕不韦的算盘珠子在袖中拨出最后的节奏，算珠碰撞间竟溅出火星，照亮了质子归秦的最后一程。

竹简末端，陈墨画下韩非的囚车碾过刻有磁石秦篆的驿道，车轮印与都江堰的灌溉渠重合，旁边注：铁血为镞，文明为羽，镞羽相济，天下归心。嬴政右眼角的玄鸟痣在火光中忽明忽暗，与陈墨胸前的胎记遥相呼应，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嬴政诞生，敲响文明与铁血交织的晨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