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冬雪初降,老巷里的温暖约定(1/2)

老巷的冬天总带着点温柔的凉意,清晨推开窗,总能看见青石板路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白霜,槐树枝桠光秃秃地伸向天空,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坚韧。林晚的画室里,暖气开得正好,窗台上的向日葵花籽已经发芽,嫩绿的小苗顶着种壳,像一个个小小的惊叹号,给冬日添了抹生机。

这天清晨,林晚正对着画布上的《槐雪图》调色,窗外突然飘起了雪花。细碎的雪粒落在玻璃上,很快就积了薄薄一层,把老巷裹得朦胧又好看。她刚要拿起手机给陈屿发消息,画室的门就被推开了,带着一阵冷意和熟悉的消毒水味。

“下雪了怎么不跟我说?”陈屿搓着手走进来,身上的羽绒服还沾着雪渣,手里拎着两个保温袋,“我早上路过巷口的早点铺,给你买了豆浆和油条,还是热的,快趁热吃。”

林晚放下画笔,接过保温袋,打开一看,豆浆冒着热气,油条还是酥脆的。她抬头看陈屿,发现他耳朵冻得通红,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怎么不多穿点?耳朵都冻红了。”

“没事,跑两步就暖和了,”陈屿笑着躲开,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手套,递到她面前,“给你买的,加绒的,画画的时候戴也方便,省得你手冻得握不住笔。”

手套是米白色的,上面绣着小小的槐树图案,和林晚的围巾正好配。她戴在手上,暖乎乎的,心里也跟着暖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颜色?”

“猜的,”陈屿坐在她身边,看着画布上的槐雪图,眼里满是惊喜,“这雪画得真像,跟外面的一模一样,你什么时候开始画的?”

“昨天晚上,想着今天可能会下雪,就提前打了草稿,”林晚咬了口油条,含糊地说,“等雪下大了,我们去槐树下拍照吧,去年冬天就没拍,今年补上。”

“好啊,”陈屿点头,“等我下午下班,我们就去,顺便给奶奶买点她爱吃的糖炒栗子,她昨天还跟我说想吃呢。”

两人坐在画室里,一边吃早点,一边看着窗外的雪。雪花越下越大,很快就把槐树枝桠染成了白色,青石板路上也积了厚厚的一层,偶尔有人踩着雪走过,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很快又被新雪覆盖。

“对了,”陈屿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请柬,递给林晚,“医院下周要办年会,还说可以带家属,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正好那天我轮休,我们可以提前去买件新衣服。”

林晚接过请柬,上面印着医院的logo和年会的时间地点。她有点犹豫:“我去会不会不方便?都是你的同事,我又不认识。”

“有什么不方便的,”陈屿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我同事都知道你,上次我跟他们说你办画展,他们还说想看看你呢。而且年会有抽奖,说不定我们还能中个大奖,给奶奶换个新的取暖器。”

林晚忍不住笑了:“那好吧,不过衣服就不用买新的了,我去年的羽绒服还能穿,省点钱给你买双新鞋,你那双运动鞋都快磨平了。”

“不用,我那双还能穿,”陈屿笑着摇头,“衣服必须买新的,我要让他们看看,我女朋友是最漂亮的。”

吃完早点,陈屿要去医院上班,林晚送他到门口。陈屿走了两步,又回头叮嘱:“雪天路滑,你别出门,要是想画画,就多穿点,别冻着自己。我中午再给你打电话。”

林晚点头,看着他踩着雪走远,直到身影消失在巷口,才转身回画室。她坐在画布前,看着窗外的雪景,手里握着暖和的手套,心里满是甜蜜。

中午的时候,陈屿果然打了电话,问她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出门。林晚笑着说自己煮了面条,还加了个荷包蛋,没出门,一直在画画。陈屿又叮嘱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下午的时候,雪渐渐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把雪照得亮晶晶的,晃得人睁不开眼。林晚把《槐雪图》画完,收拾好画具,刚要起身活动活动,就听见院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晚晚姐姐!”

林晚抬头一看,只见陈念穿着红色的羽绒服,戴着厚厚的帽子,正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身后跟着陈奶奶,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

“奶奶,念念,你们怎么来了?”林晚赶紧迎上去,接过陈奶奶手里的保温桶,“外面雪这么大,路滑,你们怎么不多穿点?”

“没事,念念非要来跟你堆雪人,说要堆个会画画的雪人,”陈奶奶笑着说,走进画室,搓了搓手,“我给你炖了萝卜排骨汤,暖暖身子,你整天待在画室里,别冻着了。”

保温桶打开,排骨汤的香味扑面而来。林晚盛了一碗,递给陈奶奶,又给陈念盛了一碗:“谢谢奶奶,还是您最疼我。”

“傻孩子,跟奶奶客气什么,”陈奶奶喝了口汤,看着画布上的槐雪图,眼里满是骄傲,“这画得真好,比去年的还好,等过几天,我把它挂在客厅里,让邻居们也看看。”

陈念喝完汤,拉着林晚的手,撒娇说:“晚晚姐姐,我们去堆雪人吧,我带来了胡萝卜和纽扣,还能给雪人画眼睛呢!”

林晚看着她期待的眼神,笑着点头:“好啊,我们去堆个最大的雪人,就堆在槐树下,让它跟槐树做伴。”

三人来到槐树下,雪已经停了,阳光洒在雪地上,暖融融的。陈念兴奋地抓着雪,先滚了个小雪球,陈奶奶在旁边帮忙,林晚则负责滚大雪球当雪人的身子。陈屿下班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三人围着一个快堆好的雪人,笑得一脸开心。

“我回来啦!”陈屿挥手喊了一声,手里拎着糖炒栗子和烤红薯,“买了你们爱吃的,快过来暖暖手。”

陈念跑过去,接过烤红薯,剥开皮咬了一口,烫得直咧嘴:“好甜!比上次买的还甜!”

陈屿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走到林晚身边,接过她手里的雪铲:“剩下的我来,你去旁边歇会儿,手都冻红了。”

林晚听话地走到陈奶奶身边,接过她手里的糖炒栗子,剥了一颗递给她:“奶奶,尝尝,还是热的。”

陈奶奶接过栗子,咬了一口,笑着说:“真甜,还是小屿会买。对了,下周你们去参加年会,要不要奶奶给你们做双新鞋垫?加绒的,穿着暖和。”

“不用了奶奶,您歇着吧,”林晚赶紧说,“我有鞋垫,不用麻烦您。”

“不麻烦,”陈奶奶摆手,“我在家也没事,做双鞋垫正好打发时间,你们把鞋码告诉我,明天就能做好。”

陈屿一边堆雪人,一边笑着说:“那谢谢奶奶了,我穿42码的,晚晚穿37码的。”

很快,雪人就堆好了。陈念给雪人插上胡萝卜鼻子,扣上纽扣眼睛,林晚则用红墨水给雪人画了个笑脸。陈屿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围巾,给雪人围上,正好是去年林晚织的旧围巾,颜色有点浅了,却很暖和。

“真好看!”陈念拍手叫好,拉着林晚和陈屿,站在雪人旁边拍照,“我们要跟雪人一起拍照,明年冬天还来看它!”

拍完照,天色已经暗了。陈奶奶要回家做饭,陈屿送她回去,林晚则带着陈念回画室,给她找了本画册,让她在画室里画画。

陈念坐在窗边,一边看画册,一边跟林晚聊天:“晚晚姐姐,你跟哥哥什么时候结婚啊?奶奶说,等你们结婚了,就给我生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跟我一起玩。”

林晚的脸一下子红了,笑着说:“还早呢,等你哥哥再稳定稳定,我们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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