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背负「正义」与「自由」之人（1/2）

“就让我这个最大的罪人，为这个世界的未来，创造一个最大的变数吧！”

“无数追逐着「自由」的人们将会扬帆起航，他们会对世界的真相趋之若鹜。”

“而你们海军的使命，就是在这场大变革的洪流中，贯彻好你们心中真正的「正义」！”

“保护好应该保护的事物，消灭那些没有资格玷污未来的败类！”

罗杰的话，如同惊雷，在天明的心中炸响。他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天明：

“我相信，在这场变革中，一定有人能带着这个世界，走向真正的曙光！”

“我将留在过去，而你们走向未来！”

“小子，你是能背负起这个世界的人啊……”

“就像你的名字一样，我相信，你能给这个世界带来真正的——天明！”

天明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自嘲道。

“我可没那么大本事，我背负不起整个世界。”

“说到底…我只是个会耍点小聪明的混混罢了。”

戴着草帽的青年语气低沉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如果没有海军里的大家一路支撑着我…我其实，什么都不是。”

“也正因如此——”

天明的语气骤然变得坚定，眼中那抹落寞被一种近乎执拗的温柔所取代。

“我才必须倾尽全力去回应他们。和世上任何事、任何人相比，我更想做的…是保护好他们，也保护好自己。”

“从前的我，只会像个傻子一样，大喊着“悬壶济世”，然后不顾一切地往前傻冲，把自己的身体和性命都当作消耗品……”

“直到后来，我才真正明白——如果我死了，那些我在乎的人，会因为我而痛苦一生。”

“我…实在是不想让他们承受那种痛苦。”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变得低沉而清晰。

“所以现在，我也想自私一次。”

“如果一定要我在“世间众生”与“我的家人”之间做出选择……”

“我会选择我的家人。”

天明落寞地眯起眼睛，目光仿佛穿越了漫长时光，看向那个曾经遍体鳞伤却一往无前的自己。

“医圣天明，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

“现在，我只想作为大家身边的小明，和所珍视的人们一起…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

戴着草帽的青年一口气说出了很多很多，然后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摸索着衣角，痴痴地笑着。

话虽如此，但这一刻，天明也是终于彻底理解了罗杰！

他是逐日者，向天飞翔，并以坠落迎来自己最终的胜利！而之后，将有无数的人越过他坠落的身躯，飞向更高的天际！

而这些…都是如今的自己不敢再去做的事……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与敬佩，从天明的心底涌起。

他再次扼住了罗杰的手腕。

这一次，趁着罗杰心神激荡，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天明将体内所剩不多的生命力，毫无保留地、猛地灌输了进去！

“你！”

罗杰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那股温暖的洪流便已冲破了他的霸气防御，瞬间涌向四肢百骸！

干涸的河道被甘霖滋润，枯萎的树木重获新生。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纠缠了自己多年的不治之症，正在被这股神奇的力量彻底治愈。

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

罗杰想说点什么，却被天明抢先一步。

“我懂了。”

天明打断了他，脸上带着一种释然的笑。

“我尊重你的想法。”

“你想自首就自首，你想去开启什么时代就去开启。我管不着，也不管了。”

“但是……”

他的话锋一转，双眼通红。

“就算你最后还是要选择自首，至少，让你在最后的这段时间里，不用再受病痛的折磨。”

“让你能以一个最完整的姿态，从容赴死。”

“这…应该足够了吧？”

天明咬着牙关，滚烫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

他猛地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眼前这个男人。

这个混蛋，这个疯子，这个让他又敬又恨的便宜老大——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亲人之一！

“老大……”他的声音哽咽，“这应该…不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吧？”

罗杰的身躯微微一僵，随即也伸出手，用力地回抱着他。

“哈哈哈！”他放声大笑，眼角却有晶莹的泪花在闪烁。

“当然！我们一定还会再次相遇的！”

许久…天明松开了手，他胡乱地抹了一把脸站起身。

毕竟，两个大男人抱一起太久，会显得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