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王府的“临盆大作战”与王爷的“产前焦虑症”(1/2)

转眼数月过去,京城已是初冬。

这几个月里,秦王府内外,发生着悄无声息的变化。

苏妙妙以“火锅外交”为武器,成了御书房的常客,不仅让皇帝墨曜对她的“特别审计司”彻底放了心,还借着查账的名义,与宫中的兰嫔建立了一条稳固的情报线。

通过马夫小六子这颗反向钉子,一份份真假掺半的情报被喂给“赤蝎”组织,而柳贵妃母家的香料生意,也已在阿影的监控下,被查出了诸多见不得光的账目。

远在皇陵的林德忠太监,在阿影手下的软硬兼施下,也终于松了口,答应找机会将他私藏的宸妃案卷宗缺页,送出皇陵。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唯一让整个秦王府人仰马翻的,是苏妙妙那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

进入腊月,苏妙妙的孕期已满九月,随时可能发动。听风阁的气氛,也因此变得前所未有的紧张。

这种紧张的源头,不是即将临盆的苏妙妙,而是秦王墨渊。

书房里,一向只摆放着兵法和军报的桌案上,此刻堆满了各种书籍——《初生儿护理百法》、《孕妇产后调理食谱》、《论产房通风与温度的辩证关系》……

往日里杀伐果决的秦王殿下,如今每天花得最多的时间,就是研究这些东西。

“王爷,”青风拿着一份紧急密报走进来,脸色凝重,“南疆传来消息,柳家在边境的一支商队,被查出夹带私盐和铁器,数量巨大。”

若是放在以前,墨渊听到这个消息,眼神早已冷了下来。

可今天,他只是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头也没抬地问道:“产房那边,炭火的品级都换成最好的银丝碳了吗?稳婆今天入府后,凌霜有没有再重新检查一遍她的随身物品?”

青风一愣,连忙回答:“回王爷,都按您的吩咐办妥了。产房每日都用艾草熏蒸消毒,所有器具煮过三遍。两位稳婆和四名帮佣的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了,绝无问题。”

“嗯。”墨渊又拿起一张他亲手绘制的图纸,上面用朱笔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种路线。

“再让天罡卫演练一遍‘护婴阵’。一旦有任何异动,从产房到密道的撤离路线,必须在三十息之内完成。”

青风看着自家王爷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欲言又止。

不过是王妃要生孩子,王爷这阵仗,比当初北境决战前夕还要紧张。

这几个月,王爷的头发都愁白了好几根。

就在这时,一个圆滚滚的身影,慢悠悠地从门口挪了进来。

“老公,你又在研究你的‘作战计划’呢?”

苏妙妙挺着一个巨大的肚子,扶着腰,像一只企鹅。

【我的天,瞧瞧我老公这黑眼圈,都快赶上国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要生了呢。这严重的产前焦虑症,得治啊。】

墨渊一见她,立刻丢下笔,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住她,语气是藏不住的紧张:“怎么下床了?不是让你多躺着吗?地上凉不凉?”

“再躺下去我就要发霉了。”苏妙妙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轻松。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画得歪歪扭扭的图,在他面前展开。

“诺,别看你的了,看我的。这是我制定的‘生产作战流程图’,a计划、b计划、c计划一应俱全。从宫缩开始,到开宫口,再到用力,最后到剪脐带,每一步都有详细说明。看见没?科学、严谨、高效!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墨渊看着那张画着各种小人儿和箭头的涂鸦,哭笑不得。

他的小王妃,永远都能用这种奇奇怪怪的方式,来安抚他紧绷到极点的神经。

“好,听你的。”他握住她的手,将她扶到软榻上坐好。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细的雪花。

***

子时,雪势渐大。

整个秦王府都静悄悄的,只有巡逻护卫踩在雪地上发出的轻微声响。

卧房里,苏妙妙刚喝完一碗燕窝粥,正跟小蝉吐槽墨渊今天又因为产房的窗户开得太大而训斥了福伯。

忽然,她“嘶”地抽了一口气,手下意识地抚上了肚子。

“王妃,您怎么了?”小蝉吓得脸都白了。

苏妙妙闭着眼感受了一下,几秒后,她睁开眼,脸上露出一抹既紧张又兴奋的笑容。

“别慌,小场面。”她异常冷静地说道,“通知下去,启动a计划。我感觉……‘发射程序’要启动了。”

“发、发射?”小蝉没听懂,但“a计划”三个字她是刻在骨子里的。

“是!”她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灯火一盏盏亮起,人影穿梭,却没有任何喧哗。

福伯指挥着下人烧水,小婵和玉竹捧着干净的衣物和用品,庖丁先生亲自守在小厨房里,随时准备着参汤和热粥。

凌霜带着凤凰卫,接管了产房内外的所有安保。

苏哲则像一尊铁塔,守在听风阁的院门外,长剑出鞘半寸,任何试图靠近的人,都会被他凌厉的眼神逼退。

产房内,早已准备就绪的两位稳婆和丫鬟们,迅速各就各位。

整个王府,都在一种紧张而有序的氛围中,等待着新生命的降临。

而此刻,秦王墨渊,正被拦在产房门外。

“王爷,您不能进去!”资历最老的张稳婆,鼓起勇气拦住他,“王妃吩咐了,产房血气重,男人进去不吉利。而且……您进去,只会让王妃分心。”

“让开!”墨渊的眼睛都红了,里面传来的苏妙妙第一声压抑的痛呼,像一记重锤,砸碎了他所有的冷静。

“王爷,这是王妃的命令。”凌霜的身影,如鬼魅般挡在门前,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墨渊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他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高大的身躯,第一次流露出一种无助感。

他征战沙场,平定四方,他是大业的战神,是皇帝都要敬畏三分的皇叔。

可现在,他连自己妻子生产的房门都进不去。

他只能在门外,焦躁地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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