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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总归是要有特殊待遇的。
云澈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就算他大胆些也无妨。
陆鸣总不能对病人用强,否则刚才哭唧唧的心疼样就显得太虚伪。
雪夜里,昏黄的油灯照亮床头。
大约是洗脚水太烫了,水汽氤氲中一双白嫩的脚在盆中微微发红,云澈泡几秒就赶紧提出来晾一下。
“我听那野人临走的话,意思像是要山神给吃的。”
“给个屁,再敢冒头我非弄死她。”
无论是最初在漆黑的山林里相遇,还是后来追上门缠着自己媳妇儿,陆鸣对小野人和那头狼没有任何好感。
反而对那么大一张狼皮颇感兴趣。
剥下来炮制好,无论给媳妇儿铺还是给爹娘铺,都再合适不过,暖和得很。
“我倒是觉得,能沟通驯服了最好,连云峰这么宽敞的地界,光靠我们自己人巡山有些不够,再者,她们来去无踪,兴许能当斥候用……”
云澈想到看过的种田文小说里都喜欢收个狼啊虎的,就觉得自己应该也有。
二黑那小鼻嘎抱来的时候,他还暗暗期待过可能是一只狼崽子,或者有狼的血统之类的。
看今天早上那样子,感觉还不如一只狗崽子……
“那你尽管给她们吃的,等喂熟了我就往里面加砒霜。”
陆鸣一点也不掩饰自己想法,摆明了立场。
云澈倒不好在对方气头上再谈什么收服之类的话。
因为野人,山寨里要死两个玩忽职守的人,这两个人或许还跟陆鸣认识,有可能是说的上话的人。
这时候陆鸣对野人的恨就不只是媳妇儿险些丢命,被吓病这么简单了。
还搭着两条人命呢。
云澈尝试着让自己的心硬一点,不去想那些事,毕竟一将功成万骨枯。
“也不知道山下怎么样了……”
“你不许去梦里劳累,粮食柴火铺盖都已经备好陆陆续续的往山下运,这是人力该干的事,倘若有了这些他们都活不下来,难道你要把饭喂他们嘴里吗?”
陆鸣又一次打断了云澈的话,云·皇帝·澈不高兴了。
抬起泡好的脚,几乎要杵到他脸上。
“什么都不能操心,那就擦脚,睡觉。”
脚上的皮肉白嫩,薄薄的茧泡过水在油灯下几近透明。
陆鸣噗嗤一笑,抓过面前的脚丫子,放在腿上垫着的棉布上细细擦着,连脚趾缝都一个个掰开擦。
明明是带着些羞辱的命令式语气,硬生生被他这认真傻笑的样子弄出几分旖旎。
云澈脚上干了就迅速抽回来,一转身转被窝里去,连头发丝都不漏出来。
真要命,忘了他有点竹……
对别人可能是羞辱,对他跟奖励似的。
陆鸣回山后的郁气难得被冲散少许,轻笑着嗅了嗅指尖,就着自家媳妇儿泡脚水的余温洗了脚,收拾好也脱衣服上床。
“媳妇儿,我给你暖暖身子,别冻着了。”
“你滚!”
油灯自床头的一口气吹灭,趴在床腿狗窝里的二黑垂下脑袋,耳朵也耷拉下来,鼻腔里重重出了口气,像是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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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往十几年的人生里,从没有任何一个雪夜让陈二狗这样安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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