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星月共枕风(1/2)
晨光透过客厅那鲛绡的纱帘,在主卧的床榻上投下一片晃悠悠的金斑,像撒了把碎金子,动一下就跟着流。
梳妆台上的胡桃木桌面上,那支被打翻的口红斜斜靠着,艳红膏体顺着木纹流了小半道,没头没尾的,倒像句没写完的情诗。
窗没关严,海风裹着股咸腥气钻进来,还恶作剧似的掀了掀床尾的丝绸被角,布料蹭着地板,窸窸窣窣响。
张新月就是被这声音弄醒的。她迷迷糊糊伸了个懒腰,腰肢舒展开的瞬间,身上那件冰蓝丝绸睡衣顺着肩头滑下去,露出锁骨下方那片淡红的吻痕——在阳光下忽明忽暗的,倒像是海边捡的贝壳,被潮水反复吻过才有的软润颜色。
“小懒虫,太阳都晒屁股了。”门口传来潘逸冬的声音,接着门被轻轻推开。他穿了件白衬衫,领口两颗纽扣错了位,手里端着个木托盘,盘里的煎蛋还在滋滋冒油,旁边的蓝山咖啡腾着热气,裹着股焦糖香飘过来。
他走到床边,屈起手指轻轻刮了下她发烫的鼻尖,发梢还带着点潮意——是昨夜吹了一路海风的缘故,“尝尝我煎的爱心蛋?特意给你留的溏心,流心的那种。”
这话一落,记忆就跟涨潮似的,哗啦一下漫到心口。
张新月耳朵里嗡嗡响,昨夜两人纠缠时的体温、乱了节奏的呼吸,还有他贴在耳边说的话,全在脑子里翻涌。她像受惊的小兽似的,猛地往被窝里缩了缩,只露出双湿漉漉的杏眼,盯着潘逸冬看。
潘逸冬俯身下来,松垮的衬衫下摆扫过她泛红的脸颊,带着皂角香的气息裹过来,还混着点海风的咸——那是他身上惯有的味道。
“怎么害羞得像只小兔子?”他声音放得轻,温热的唇在她发顶碰了碰,“明明昨晚还……”
“不许说!”张新月慌忙抬手捂住他的嘴,指尖不小心蹭到他下巴上新生的胡茬,有点扎手。
她慢吞吞坐起身穿衣服,丝绸睡衣裹住身体时,余光不经意扫过床单中央——那片刺目的殷红,像朵突然开在白纸上的花。
她呼吸猛地一滞,手忙脚乱地伸手去卷床单,想把那片红藏到身后,动作太急,还带倒了床边的拖鞋。
潘逸冬出去把托盘放好,再进来时就看见她这副慌慌张张的样子。他走过去,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垂,声音软下来:“别藏了,交给我来洗就好。”
说话间,他低头咬住她泛红的耳垂,气息扫过她脖颈,声音又沉又温柔:“你先去客厅吃饭,咖啡再放就凉了。”
晨光从纱帘缝里钻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潘逸冬伸手接床单时,指尖轻轻勾了下她的手腕,顺势把她拽进怀里——怀里还带着咖啡的热气,暖得人心里发颤。
纱帘外,能听见海浪拍着远处礁石的声音,一阵一阵的。裹着点玫瑰香氛的海风飘进来,掠过床头那个贝壳相框——框上还留着管欣欣用荧光笔写的字,“祝你们永远甜呀”,在朝阳下亮闪闪的。
而此刻,被揉皱的床单褶皱间,藏着比相框上的字、比任何誓言都要滚烫的小秘密,安安静静的,却甜得人心尖发颤。
林徇刚和谢雨华一行人敲定合作细节,转身就去问小野美子,语气里带着点急哄哄的委屈:“美子姨,你到底为啥催着我回来啊?我刚才在新月那儿好不容易刷了点好感,正该趁热打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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