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三餐约定:藏在碗底的喜欢(1/2)
晨光像融化的奶油,缓缓漫过窗台,将整个餐桌染成温暖的蜂蜜色。
潘逸冬坐在张新月对面,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捧碗的手上——那双手纤细白皙,此刻却微微蜷着,像是习惯性地在忍耐什么。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睡衣下摆,那是昨夜她疼得蜷缩时紧紧攥住的地方,布料早已被揪出细密的褶皱,仿佛还残留着她当时的无助。
“你平时都不好好吃饭吗?”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飞一只停在窗台的蝴蝶。记忆中师哥捂着胃疼得冷汗直流的模样与眼前人的身影重叠,语气里不自觉多了几分担忧,“我师哥以前也有胃病,就是这么饿出来的。”
张新月用勺子舀起一勺还冒着热气的粥,轻轻吹气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子,像撒了一把小小的月牙。
她的思绪似乎飘回了从前,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有次巡回演出,从早到晚连轴转,试音、彩排、登台……一口饭都没顾上吃。”说到这儿,她嘴角扯出个苦笑,“结果在台上弹着弹着,眼前一黑就晕倒在琴凳旁边了。”回忆像窗外的雪水漫上来,语气却变得异常平静,“后来就习惯了,胃疼的时候灌两口冰水,反而觉得清醒。”
“啪嗒”一声,潘逸冬夹着西兰花的筷子猛地顿住,菜叶上的水珠滴在桌布上,洇出深色的小圆点。
他感觉心口像是被人攥了一下,喉结滚动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以后不许这样。”说着,他把一勺嫩滑的蛋羹递到她嘴边,眼神里盛满了疼惜,“从今天起,我每天给你做三餐,少吃多餐,胃慢慢就养好了。”
张新月咬下蛋羹,温热绵软的口感里还带着淡淡的葱花香气。她看着潘逸冬低头替自己添粥,阳光透过窗户,在他睫毛上投下一道蝶翼般的阴影。
昨夜的画面突然在眼前闪过——零下五度的风雪中,他裹着单薄的外套狂奔的背影;撞开便利店门时,货架都跟着晃动的焦急;还有他手腕上那道被铁门刮出的血痕,此刻还泛着淡淡的红。
她喉咙突然发紧,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声音有些发颤:“其实……以前从来没人这么管过我。”
潘逸冬的手在她触碰下轻轻颤了颤,像是被羽毛扫过最柔软的地方。紧接着,他反握住她的指尖,拇指一下又一下摩挲着她的指节,仿佛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现在有了。”话一出口,他的耳朵瞬间红透,慌忙低头喝了口粥,却被烫得轻轻嘶了一声。
“笨死了!”张新月“扑哧”笑出声,抽出纸巾轻轻擦过他的嘴角。
她的指尖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痒痒的,又暖暖的。晨光为他的侧脸镀上金边,睫毛在鼻梁投下的阴影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蝶。
“我只在你面前笨。”潘逸冬小声嘟囔着,声音轻得像怕被风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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