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背包上的茉莉花(1/2)
香港的午后总浸着潮湿的暖意,黄大仙庙的香火气缠在檐角,与往来人群的脚步声揉在一起。
张新月捏着两枚平安符站在殿外,趁林徇转身去看铜鹤上的铭文,悄悄将写着“潘逸冬”的那枚叠好,塞进大衣内兜——那里贴着心口,能焐得暖些。
“你跟大仙求了什么?”林徇转回来时,指尖还沾着点香灰,眼里亮闪闪的。
张新月把另一枚符递过去,指尖轻轻碰到他的掌心:“给你求的姻缘符,愿你早点找着能陪一辈子的人。”
林徇捏着符纸的手紧了紧,喉结动了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心里早就有了人选,只是此刻望着她含笑的眼睛,没敢说出口。
回到家时,夕阳正斜斜地淌过客厅的花窗。
张新月拉着于妈的袖口,声音里带着点藏不住的期待:“于妈,您教教我绣荷包吧?”
于妈看着她泛红的耳尖,转身从樟木箱里翻出素色绸缎,笑着打趣:“是要绣给潘先生吧?那咱就绣鸳鸯,这纹样最衬有情人,寓意长长久久。”
张新月的脸瞬间热了,轻轻推了推于妈的胳膊:“于妈您别取笑我,我就是想把平安符装进去,让他随身带着,往后别再受伤了。”
她说着拿起绣花针,笨拙地穿上线,针脚歪歪扭扭,却每一下都扎得格外认真,窗外的暮色漫进来,把她低头的模样染得温柔。
一个月后,潘逸冬伤愈归队。刚踏进总队大门,就撞见了迎面走来的卢伟健。
“伤都好了?怎么不多歇几天?”卢伟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满是关切。
潘逸冬站直身子,声音清亮:“谢谢组长,我已经全好了。”
卢伟健看着他眼底未改的执拗,轻轻叹气:“逸冬,有时候适当让步,起码能护着自己。”
潘逸冬沉默几秒,抬眼时眼神依旧坚定:“可这种事,我做不来。”
他转身走向训练场地时,阳光正洒在肩章上,折射出细碎的光。
而此刻的张宅客厅里,张新月正把绣好的荷包放进锦盒,里面裹着那枚平安符。她指尖摩挲着盒面,心里悄悄盼着:等下次见面,一定要亲手把这份心意交给他。
电梯门“叮”地一声轻响,金属内壁映出潘逸冬疲惫却依旧挺拔的身影。
刚结束封闭集训,行李箱的滚轮在空旷的走廊里滚出单调的声响,直到停在自家门前——对面那扇门却反常地虚掩着,一线暖黄的光从门缝里漏出来,像谁不小心遗落的丝带。
他指尖轻轻抵住门板,缝隙渐大,首先撞进眼里的是散落一地的衣物,丝绸衬衫、牛仔裤,还有一双米白色的帆布鞋歪在玄关柜旁,却没见人影。
潘逸冬心里莫名一紧,新月这个时候应该在国外,难道进小偷了?他顺手抄起门口那只青瓷花瓶,脚步放得极轻,往亮着灯的卧室挪去。
卧室门半掩着,暖光勾勒出床上鼓起的被子轮廓。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举起花瓶,却在看清那团被子的形状时僵住——那身形,像极了张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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