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忆里的晚风(2/2)
走廊的灯光晃得她睁不开眼,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又快又乱,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她想喊麦柏霖,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就在这时,包厢方向传来“砰”的一声巨响,麦柏霖带着两个朋友冲了过来,手里举着相机,闪光灯“咔嚓咔嚓”响得刺眼。
“你们在干什么?”麦柏霖的声音带着怒意,快步冲过来把她拉到自己身后,他的后背很宽,像道坚实的墙,把那些油腻的视线都挡在了外面。
那三个男人看见相机,瞬间慌了神,金总监手忙脚乱地挡着脸,朴代表甚至想把相机抢过来,却被麦柏霖的朋友拦住。
“还不快走?”麦柏霖冷冷地看着他们,“再不走,这些照片明天就能出现在娱乐版头条。”
几个人脸色煞白,连招呼都没打,狼狈地跑了。
麦柏霖扶着站不稳的张新月,指尖碰到她冰凉的手,心里满是自责:“是我疏忽了,我不该让你一个人来的,跟我走,我们现在就回去。”
他半扶半抱着她往电梯口走,她靠在他怀里,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眼泪无声地掉在他的外套上。
张新月醒时,床头放着蜂蜜水,杯口贴着便签:“楼下有你爱吃的红豆粥。”
她摸着便签上的字迹,眼泪突然掉下来。麦柏霖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她写废的歌词纸:“我朋友郑导有个短剧,男主是有名的演员金成俊——听说他拍戏时,会让人很轻松,这或许是个转折的机会。”
进剧组那天,张新月穿黑色羽绒服,站在片场门口攥紧了剧本。
有人拍她肩膀,她回头,撞进一双笑眼——金成俊穿米色毛衣,手里拎着热咖啡,指尖沾了点奶泡:“你好,我是金成俊。”他的中文生涩,却把“张新月”三个字念得格外软。
张新月总忘词,导演喊“卡”时,她攥着剧本的手都红了。
休息时,金成俊坐在她旁边,把角色小传推过来:“你看,这个角色喜欢在海边捡贝壳,你念台词时,可以想贝壳的温度。”他说这话时,阳光落在他发梢,连他耳后的小痣都透着温柔。
去日本拍滑雪场戏份,张新月站在雪地里发怵。金成俊蹲下来帮她系滑雪板,指尖碰了碰她冻红的手背:“重心放低,跟着我——摔了也没关系,我接住你。”
他扶着她往前走,雪粒子粘在她睫毛上,他抬手帮她拂掉,指尖轻轻蹭过她的脸颊。
泰国海边收工时,夕阳把海面染成橘红。张新月沿着沙滩走,身后传来脚步声——金成俊手里拎着两瓶橘子汽水,拉环“啵”的一声响:“你看,夕阳把你的头发染成金色了。”
海浪拍礁时,他往她身边凑了凑,声音比海风还软:“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像月亮——安静,却能照亮人。能做我女朋友吗?”
张新月的脸红到耳尖,攥着衣角小声说:“我……还没准备好。”
金成俊笑了,伸手揉她的头发,指腹蹭过她的发顶:“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愿意跟我分享乐谱里的故事。”
他拉起她的手往海浪跑,夕阳下,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
张新月看着他的侧脸,突然觉得,或许比起专辑,这里有更珍贵的东西——比如此刻,他掌心的温度,和海浪里藏着的,属于他们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