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林九擦“废丹”，暗纹突然亮了（2/2）
不对。
这丹居然是温的。
普通废丹早跟石头一样冰透了，可这颗不一样，指尖碰上去，像揣了颗暖手的玉，那温度还在慢慢往上爬，顺着指缝往手腕里钻，痒丝丝的。
“有意思。”林九嘴角勾了勾，手上的动作没停，擦得更细了，连丹缝里的灰都抠了出来。
就在这时，桌上的丹突然闪了一下。
不是啥强光，就像萤火虫的光，淡金色的，在一道丹缝里亮了半秒，又灭了。
林九眯起眼，凑到跟前去看。丹缝里好像有东西在动，细细的，像金线，在里面绕来绕去，就是太暗了，看不太清。他把丹举到窗边，借着外面的阳光再瞅——这一回，那金线又亮了，顺着丹缝爬了一小段，在丹身侧面拼出个模糊的印子，像片羽毛。
“吱呀——”
柴房的门突然被推开，秦昊的大嗓门传了进来：“林九！你搁这儿躲啥呢？我找你半天了！”
秦昊手里攥着个玉瓶，大步流星走进来，刚要说话，就瞥见桌上的丹丸，愣了一下：“你这拿的啥？灰不溜秋的，是捡的废丹？”
林九赶紧把丹往身后藏了藏，装作不在意：“啊，昨天丹心谷送的，说是炼废的，让我随便玩。宗主，你找我啥事？”
“还能啥事？突破的事呗！”秦昊往床上一坐，床板“嘎吱”响了一声，他把玉瓶往桌上一放，皱着眉，“跟丹心谷订的上品聚气丹，还得等三天才能到。我这元婴中期卡了半个月了，再突破不了，下次修真联盟开会，非得被云霞宗那老东西笑话！”
他说着就拍桌子，脸上满是急色——昊天宗最近靠斩魔剑和星标的事露了脸，他要是能突破，宗门声望还能再涨一截，这对林九的计划也有好处。
林九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有数，慢慢把丹丸又拿出来，放桌上：“宗主，你看这颗废丹咋样？我刚才擦的时候，它好像亮了一下。”
秦昊低头扫了一眼，撇着嘴摆手：“能咋样？你看这裂纹，灵气早跑光了，顶多当个弹丸扔着玩。”
他话刚落地，桌上的丹突然又闪了！
这一回，金色的光比刚才亮多了，顺着丹缝爬了大半圈，在丹身正面拼出个模糊的形状——像只鸟的翅膀！
秦昊“噌”地从床上跳起来，凑到跟前，眼睛都快贴到丹上了：“哎？这啥玩意儿？咋还亮了？不是废丹吗？”
林九装作惊讶，伸手又擦了擦丹：“我也不知道啊！刚才擦着擦着就亮了，是不是……是不是这丹没全废？”
他说着，指尖悄悄注入一丝【星币】牌的力量——这是他跟丹心谷约好的信号，只要注入这股力量，就能激活丹里的纹路。
“嗡——”
丹丸突然发出一声轻响，不大，却震得桌上的玉瓶都晃了晃。丹身上的棕红色像退潮似的往下褪，露出下面的淡金色，那些丹缝里的金线全亮了，像活过来一样，在丹身上绕来绕去，没一会儿就拼出了一只完整的金凤！
金凤的翅膀张开，尾巴翘着，连羽毛的纹路都清清楚楚，像用纯金描的，还泛着暖融融的光，把整个柴房都照得亮堂堂的，连墙角的阴影都淡了。
秦昊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伸手想摸又不敢，直搓手：“我的娘哎！这哪是废丹？这是极品丹啊！你看这纹路，这灵气……比上品聚气丹强十倍都不止！林九，你这运气也太邪门了吧？捡个废丹都是极品的！”
林九心里暗笑，表面却挠着头装傻：“真的假的？丹心谷的人说这是炼坏的，我还以为就是个玩意儿呢。”
“他们懂个屁！肯定是看走眼了！”秦昊激动得来回踱步，指着丹上的金凤，“你看这金凤纹！我听说过，只有极品丹才会有这种灵纹，能护着道基，突破的时候不会出岔子！”
就在这时，林九怀里的传讯符震了震。是钱四海发来的，他掏出来一看，上面写着：“九师，星标推广顺得很！云霞宗今早派大长老来办三星星标，钱庄存款又涨了三成！另外，隐星阁说厉无生在打听丹心谷的‘废丹’，好像想搞小动作，要不要盯着？”
林九看完，不动声色地把传讯符塞回怀里，对秦昊说：“宗主，要不你试试这丹？说不定能帮你突破。”
秦昊眼睛一亮，又有点犹豫：“这咋行？这丹是你的，我不能白要……”
“啥白要啊！”林九把丹往他面前推了推，“你突破了，昊天宗就更强了，这是好事！再说这丹也是丹心谷送的，我留着也没用。”
秦昊一把抓过丹，激动得手都抖了：“好兄弟！够意思！等我突破了，立马在膳堂摆宴席，全宗都陪你喝！”
他攥着丹，转身就往外跑，刚到门口又回头：“对了林九，你要是有啥想要的，尽管跟我说！昊天宗的库房，你随便挑！”
看着秦昊跑远的背影，林九嘴角的笑收了收。他走到窗边，掏出传讯符给楚清玄回消息：“丹已激活，秦昊会服下，按计划来。厉无生在打听废丹，让隐星阁盯紧点，别让他搞事。”
“明白九师！”楚清玄的回复秒到，“我们已经安排了，要是厉无生敢派人来抢，就让他们尝尝【战车】牌的厉害，保证让他有来无回！”
林九收起传讯符，又从怀里摸出块泛着金光的令牌——这是丹心谷的核心令牌，楚清玄给他的，能随时调动丹心谷的弟子。他摩挲着令牌上的星徽，心里盘算着：厉无生这时候打听废丹，肯定是想破坏秦昊的突破，毕竟昊天宗是他的根基，绝不能让这老魔得逞。
“咚咚咚——”
柴房的门又被敲了三下，外面传来王伯的声音：“林九啊，在吗？膳堂做了灵米糕，我给你留了一块。”
王伯是昊天宗的老杂役，负责打扫宗主殿附近的卫生，平时跟林九最熟，总帮他留吃的。
林九赶紧开门：“王伯，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王伯笑着递过来个油纸包，里面的灵米糕还冒着热气，“刚才听秦宗主喊得那么大声，咋了？出啥好事了？”
“没啥，就捡了颗废丹，没想到是好的，宗主拿去突破了。”林九接过纸包，笑着说。
“哎哟！你这运气真是没谁了！”王伯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以后肯定有大出息！对了，下午要打扫演武场，你要是忙不过来，跟我说，我帮你盯会儿。”
“谢谢王伯，我下午没事，自己来就行。”
王伯又唠了两句家常，才扛着扫把走了。林九拿着灵米糕回到桌前，咬了一口——甜丝丝的，还带着灵米的香气，是他在昊天宗吃得最顺口的东西。
他刚吃完一块，怀里的传讯符又震了。这次是隐星阁发来的，消息很短：“九师，厉无生派了三个金丹魔修去丹心谷，想偷‘废丹’的丹方，已经被我们拦下了，要不要处理掉？”
林九皱了皱眉，回复：“不用，放他们回去，让他们带句话给厉无生——丹心谷的丹是九师赐的，谁动谁死。”
“明白！”
林九收起传讯符，走到桌边，看着桌上残留的金光——那是刚才废丹留下的，沾在桌面上，像撒了层金粉。他用手指摸了摸，金光顺着指尖钻进识海，识海里的【星币】牌轻轻颤动了一下，像是在确认信号。
他知道，厉无生不会善罢甘休。这老魔跟昊天宗有仇，又怕九师的规则越来越严，肯定会借着“废丹”的事来找麻烦，想搅黄秦昊的突破。
不过没关系。
他早就安排好了。斗战圣殿的人已经在昊天宗附近潜伏好了，隐星阁也盯着厉无生的老巢，只要这老魔敢来，就让他尝尝十五宗的厉害——不仅要让他输，还要让他输得明白，九师的规则，不是谁都能碰的。
林九走到窗边，往外看了一眼。
昊天宗的演武场上，已经有弟子在练剑了，剑光闪闪的，很热闹。不远处的宗主殿方向，隐约能看到秦昊的身影，他好像在跟几个长老说话，手里还攥着那颗亮着金凤纹的丹，脸上满是兴奋。
“应该快突破了。”林九心里想。
这颗丹里不仅有突破需要的灵气，还有【节制】牌的力量，能护住秦昊的道基，就算突破时出点岔子，也能稳住。等秦昊突破了元婴中期，昊天宗的实力又能涨一截，以后推广星标、对接其他影子宗门，都会更方便。
他正看着，怀里的传讯符又响了。是钱四海发来的，这次带了点兴奋：“九师，刚才云霞宗的大长老办了三星星标，还存了一百万命运钱！说以后要跟丹心谷长期合作，买灵草炼丹！”
林九笑着回复：“很好，让钱庄的人好好招待，另外，跟百炼宗说一声，让他们准备一下，过两天推广炼器星标，跟丹界的星标互通。”
“明白！我这就去办！”
林九收起传讯符，躺在木板床上，闭上眼睛。识海里的【星币】牌、【战车】牌、【节制】牌都亮着，像三颗小太阳，散发着柔和的光。
他知道，这颗“废丹”只是个开始。
等秦昊突破了，接下来就是天机符阵山推广符箓星标，然后是百炼宗的炼器星标，再然后是万灵御兽园的灵植星标……一步一步来，把九师的规则渗透到修真界的每个角落，让所有修士都知道，跟着九师，才有稳定的资源，才能真正提升修为。
而现在，他只需要继续扮演好“昊天宗小福星”的角色，等着秦昊突破的好消息，等着厉无生上门——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这老魔看到【战车】牌虚影时，会是啥表情了。
柴房外的阳光越来越暖，透过窗户照在桌上，那些残留的金光闪闪的，像撒了一地的碎金子。林九嘴角带着笑，慢慢睡着了——他知道，明天又会是推动计划的一天，离整个修真界为九师打工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就在林九睡着的时候，幽冥殿的某个隐秘山洞里，厉无生正把一个茶杯捏得粉碎。
三个去丹心谷偷丹方的魔修跪在地上，浑身发抖：“殿主，我们没用，没拿到丹方，还被隐星阁的人警告，说……说那丹是九师赐的，谁动谁死！”
“九师？又是九师！”厉无生咬牙切齿，眼睛里满是血丝，“一个连面都不敢露的东西，也敢跟我作对！昊天宗、丹心谷、命运钱庄……我倒要看看，你们的九师能不能护得住你们！”
他转身走到一个黑色的祭坛前，祭坛上摆着三颗血淋淋的头颅，是之前被他杀的小宗门宗主。他拿起一把匕首，划破手掌，把血滴在祭坛上：“我要召唤深渊魔将，等魔将一到，我就去昊天宗抢丹，毁了秦昊的突破，让九师的规则彻底破产！”
鲜血落在祭坛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黑色的雾气从祭坛里冒出来，里面还夹杂着鬼哭狼嚎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跪在地上的魔修吓得脸都白了，却没人敢说话——他们都知道，厉无生已经疯了，谁劝谁死。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隐星阁的人早就把这里的一切，通过传讯符告诉了林九。
林九在柴房里睡得很安稳，识海里的【战车】牌突然亮了一下，像是在回应远方的挑衅。他翻了个身，嘴角的笑更浓了——厉无生想召唤魔将？正好，让【战车】牌好好练练手，顺便让全修真界都知道，跟九师作对，下场有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