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鲨对峙（1/2）

最后一缕血色消散。

躁动的鲨群也随之而去，只留下幽暗死寂的海水。

杰叔悬在防鲨笼中，望着空荡的海底，心头一沉。

“看来那条鲨鱼已经离开这片海域了。”

杰叔放弃等待，抬手示意大卫他们拉他上去。

身体刚准备上浮。

“瓦德教授！身后！！”

耳机里炸开的尖叫让杰叔一僵。

他猛地转头，潜水头盔笨重地限制着他的视野。

它就在那里！

距离自己不足十米。

一条体长近八米的巨鲨，在他身边缓缓游动。

庞大的身躯截断了上方微弱的光线，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杰叔。

最骇人的是它没有攻击。

没有冲刺，没有试探。

只有尾鳍极其缓慢地左右摆动。

那双鲨鱼眼睛——漆黑、冰冷，没有任何情绪，死死锁在他身上。

不是捕食者的躁动，而是一种纯粹的凝视。

它不是在观察猎物，更像在……评估。

从踏入这行开始，杰叔就做好了面对未知巨物的心理准备。

但今天！

眼前的巨鲨，却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恐惧。

杰叔全身绷紧，不敢有丝毫动作。

这感觉，比在南极遭遇庞大蓝鲸时更加惊艳百倍。

虽然眼前鲨鱼的体型远不及蓝鲸，但它带来的纯粹压迫感，是另一种量级的存在。

“瓦德教授！要我们拉你起来吗？”

耳机里传来同伴的声音。

杰叔轻轻拍了拍耳麦。

他生怕声音大了，会刺激到眼前的鲨鱼。

再说了，能如此近距离接触一个未知的鲨鱼品种，简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此刻，惊喜早已压过了恐惧。

就在这时，鲨鱼动了。

它缓缓向防鲨笼游来。

杰叔心中一凛，担心这防鲨笼是否真能抵御住眼前这庞然大物。

所幸，鲨鱼只是在笼子外缓缓游弋。

杰叔得以超近距离观察它的外貌。

眼前的鲨鱼皮肤与现存的鲨鱼截然不同，不是那种相对细腻的质感，而是一种透着古老沧桑气息的粗糙。

见鲨鱼似乎并无敌意，杰叔甚至冒险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摸了它一下。

皮肤粗糙却紧实。

鲨鱼仿佛停留够了，尾鳍猛地一摆，强劲的水流猛地冲向防鲨笼。

里面的杰叔猝不及防，被冲得一个趔趄，重重撞在笼壁上。

随即，鲨鱼调转方向，朝着深邃的海底游去。

只留下一个逐渐消失在幽暗海水中的背影。

回到船上，在众人帮助下卸下沉重的潜水装备，杰叔脸上写满了难以抑制的惊喜。

“快！回陆地！”他声音因激动而发颤，“我要立刻把这个发现公布出去！那条鲨鱼……它很有可能是史前物种！”

杰叔兴奋得手舞足蹈，在狭窄的甲板上来回踱步。

“而且，跟现有鲨鱼最不一样的是，刚才那条鲨鱼……它的眼睛，它的动作，仿佛透着一种智慧！”

很快，捕鱼船便调转船头，朝着岸边全速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