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新生之喜,岁月情长(2/2)

没过多久,印着烫金校徽的录取通知书,像衔着喜讯的燕子,陆续落在了知青点的土坯房里。

马嘉祺捏着北京大学的通知书,指尖抚过那行“录取”字样,阳光透过窗棂落在纸上,泛着温暖的光——那是他曾在梦里反复描摹过的名字。

张真源的清华大学物理系通知书被他用红绳仔细捆好,压在枕头下。夜里摸黑翻开,看“物理学”三个字时,眼眶总有些发热,仿佛终于能告慰家里那满箱蒙尘的旧书。

宋亚轩的音乐学院通知书上,还沾着路上的麦糠。他把通知书铺在琴盒上,指尖在“作曲系”三个字上敲出节奏,笑着对那把手风琴说:“你看,以后能正经学唱歌了。”

贺峻霖的复旦大学新闻系通知书被他夹在历史课本里,扉页上的校徽烫得发亮。他摸着“新闻系”三个字,想起自己记满了民生百态的日记本,心里像揣了团火——以后能把更多人的故事写下来了。

严浩翔捏着南方经济学院的通知书,指尖划过“国际贸易”专业,抬头望向窗外的土路,仿佛已经看到了远方港口的船帆。他把通知书折成小方块,塞进贴身的口袋,那里还藏着华先生送的那枚书签。

土墙上的日历被风吹得哗哗响,每张录取通知书都在桌上摊着,像一片小小的星海。知青点的煤油灯亮到深夜,这次却不再是啃书本的苦读,而是带着笑清点行囊,连空气里都飘着离别的甜。

离别的那天,大雪纷飞。贾玲煮了满满一大锅饺子,哭着说:“到了城里,可别忘了北大荒的味道。” 沈腾和马丽表演了最后一次小品,笑着笑着就哭了;鹿晗开着拖拉机送他们去车站,一路都在说:“有空回来看看。”

陆北辰抱着已经显怀的林晚星,站在雪地里,看着他们登上火车。“他们都走了。”林晚星轻声说。陆北辰握紧她的手:“我们还在。”

是啊,他们还在。

几个月后,林晚星在卫生所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眉眼像极了陆北辰。陆北辰抱着孩子,手足无措,却笑得合不拢嘴。

那天,孙悟空带着已经长成半大的狼崽来了,说是给孩子当“保镖”;唐僧送来一本线装的《诗经》,说要让孩子从小多读书;猪八戒扛来一麻袋红薯,说是给“小嫂子”补身子;沙僧则默默修好了知青点漏风的窗户。

后来,恢复高考的消息像春雷般炸响在全国,越来越多的知青收拾起行囊,告别了北大荒的黑土地。但马嘉祺他们几个,每年总会准时回来——带着城里的报纸,把新鲜事说给留守的老乡听;背着鼓鼓的行囊,里面是给孩子们的糖果,给老人的降压药。

严浩翔毕业后,跟着华先生扎进了南方的小商品市场,成了最早一批蹬着三轮车跑批发生意的“个体户”,几年后铺子门口的招牌都换成了鎏金的;张真源进了农机研究所,他改良的播种机比老款快三成,图纸传遍了大江南北的国营农场,老乡们见了他总喊“张工程师”;宋亚轩考上了音乐学院,后来站在人民大会堂的舞台上,唱起当年在田埂上哼的调子,台下掌声雷动,他却总说“这嗓子是北大荒的风吹出来的”;贺峻霖成了报社记者,跑遍了当年知青插队的村子,写出的报道《黑土地上的青春》刊登在头版,字里行间全是麦香和汗水;马嘉祺留在了政策研究室,每次下乡调研都往北大荒跑,笔记本上记满了老乡的话,后来出台的农村改革政策里,总能找到那些带着泥土气的建议。

每年秋收后,他们总会聚在当年的知青点,灶台上炖着土豆炖豆角,还是当年的味道。窗外的玉米地金黄金黄的,就像他们回不去的青春,却在别的地方,结出了沉甸甸的果。

鹿晗和关晓彤结了婚,开了家运输公司,把北大荒的粮食运到全国各地;沈腾和马丽成了着名的小品演员,他们的作品里总有北大荒的影子;贾玲开了家“北大荒饭馆”,生意火得很;张艺兴(陆北辰)后来转业回了地方,成了农业局的领导,继续为北大荒的发展忙碌。

林晚星和陆北辰一直留在北大荒,看着这里从贫瘠的土地变成肥沃的粮仓,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考上了大学,就像当年的马嘉祺他们一样。

多年后,一群白发苍苍的老人回到知青点,看着当年住过的土坯房,用过的农具,眼眶都红了。贾玲端出热腾腾的贴饼子,笑着说:“还是当年的味道。” 陆北辰和林晚星的孙子,正缠着孙悟空讲当年救狼崽的故事。

夕阳下,老人们坐在雪地里,聊着当年的趣事,笑着笑着就哭了。那些艰苦的日子,那些温暖的瞬间,那些在北大荒一起奋斗过的岁月,成了他们一生最珍贵的记忆。

林晚星靠在陆北辰肩上,看着眼前的景象,轻声说:“真好。” 陆北辰握紧她的手,一如当年在雪地里那样,沉稳而坚定:“嗯,真好。”

北大荒的风,吹了一年又一年,吹白了他们的头发,却吹不散那些藏在岁月里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