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洪水冲不垮的白大褂（2/2）

宋暖阳（宋亚轩）紧紧抱着急救箱，尽管浑身湿透，却把箱子护得严严实实：“孙医生，产妇要是提前发动怎么办？”

“别怕。”孙卫华的声音很稳，“有我在，有你递器械，没问题。”易沉舟在一旁默默检查着手术器械，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眼神却异常专注。

抵达三号村时，村民们正挤在一个土坡上，其中一名孕妇已经开始阵痛。孙卫华立刻指挥大家清理出一块干燥的地方，用塑料布搭起临时产房。“宋暖阳，消毒！易沉舟，准备输液！”

外面洪水拍打着土坡，里面手术灯（用手电筒和反光板改造的）亮得刺眼。孙卫华的白大褂湿透了，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可他的手没有一丝颤抖，精准地进行着操作。宋暖阳递器械的手也在抖，却没有一次失误。

两个小时后，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穿透雨幕，土坡上爆发出一阵欢呼。孙卫华瘫坐在泥地上，抹了把脸，突然笑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接生，竟成了。

就在这时，贺明理的声音从电台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却异常清晰：“孙医生！总部产科医生已乘直升机出发，半小时后到！”

“好小子！”孙卫华对着电台喊，“告诉他们，我们已经搞定一个了！”

洪水退去时，医疗队在临时医疗点前种了一排小白杨。王惊鸿给树苗浇着水，看着上面挂着的红布条——那是村民们系的，说能保平安。

孙卫华路过时，多看了几眼：“这树能活吗？”

“能。”马青山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份电报，“总部来电，给咱们医疗队记集体三等功。”

众人围过来看电报，朱有福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得加个菜！我今天炖了羊肉！”

夕阳透过云层照下来，给小白杨的叶子镀上一层金边。孙卫华看着远处正在给孩子检查身体的唐远志，看着教村民认字的王惊鸿，看着调试新设备的严创新，突然觉得，这身白大褂，比当年的金甲还重，也还暖。

风沙会记得，洪水会记得，草原和戈壁会记得——有这么一群人，曾用仁心和双手，在这片土地上，写下过最动人的“惊鸿”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