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折颜上神的试探（2/2）

“感悟天地本源？”折颜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神情认真了些许，“难怪……如今这天地，气机滞涩，本源动荡，仙子此来，莫非与此有关？”他这话问得就有些深了，带着试探。

苏瑾看了一眼东华，见他并无表示，便知他默许自己应对。她迎着折颜探究的目光，坦然道：“上神明鉴。游历至此，确实感知天地有异，灵气运转不畅，长此以往，恐非幸事。帝君慈悲，允我暂居，也是想借太晨宫清静之地，细细体察缘由。”

她将东华抬了出来，既点明了自己察觉异常，又将动机部分归因于东华的允许，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受邀观察者的位置。

折颜闻言，看了看面无表情的东华，又看了看气度沉静、言辞得体的苏瑾，心中疑虑未消，但警惕心却降低了不少。东华肯让她住进太晨宫，本身就是一种态度。而且，此女言谈间对天地异象的感知，与他近来的忧心不谋而合。

“原来如此。”折颜笑了笑，重新端起酒杯，“如今这世道，能静心体察天地者不多了。仙子若得空，不妨来我那十里桃林坐坐，别的不说，桃子管够，酒水管醉。”他发出了邀请，既是示好，也是想进一步观察。

“多谢上神美意，若有闲暇，定当叨扰。”苏瑾从容应下。结交折颜，对她了解此界秘辛、甚至后续可能干预白浅之事，都大有裨益。

东华这时才放下茶杯，下了逐客令：“人你也见了，酒也喝了，没事就回你的桃林去。”

折颜也不恼，哈哈一笑，起身对苏瑾道：“看，主人嫌我碍眼了。苏瑾仙子，改日再会。”说罢，对东华摆了摆手，化作一道流光离去。

殿内恢复了安静。

东华看向苏瑾：“折颜心思缜密，但并无恶意。”

“我明白。”苏瑾点头。她能感觉到，折颜的试探更多是出于对老友的关心以及对天地异象的担忧。“与他结交，有利于我们后续行事。”

东华不置可否，只道：“卷宗看完了？”

“尚未，但已有头绪。”苏瑾目光微凝，“下一步，我想去一趟俊疾山附近，亲眼看看那处的因果线。”

只有亲临其境，结合战术指挥室的模拟和公馆的感知，才能制定出最精准、干预最小的“治疗方案”。

东华沉默片刻，道：“可。本君与你同去。”

苏瑾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东华神色平淡，理由充分：“既是合作，自然需知悉进展。况且，俊疾山虽属凡界，却毗邻魔族，未必太平。”

苏瑾看着他清冷的侧脸，心中微动。这位帝君，似乎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全然漠不关心。

“好。”她应道。

有东华帝君亲自陪同，这“实地考察”，想必会顺利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