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再见晖鑫（2/2）

在他身后的五个人中，乐昼和花灵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脸色苍白的算命少年，毕竟在场的人中他们是不认识晖鑫的。

“好久不见，我们该叫你慧还是晖鑫？”

晖鑫的手指微微颤抖，指节泛白，他下意识地想要拉低斗篷的帽檐，却又停住了动作。

“池岳？”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许久未开口，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血色，“你们怎么会…”

季芸从池岳身后探出头来，道：“我们来找拍卖会的线索，没想到会遇见你。”

乐昼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瘦弱的少年：“这位是？”

“晖鑫，我们的老朋友。”池岳简短地介绍道，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晖鑫的脸，“你看起来不太好。”

晖鑫为了不让其他人认出来，目前使用的是原来的模样，然而池岳、季芸、云仲三人可是亲眼目睹过他的本来面目。

他似乎又变回了当初在废弃实验室中的那个怯生生躲在墙角处的慧。

花灵好奇地蹲下，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戳了戳那块小黑板：“这个算命是真的吗？”

晖鑫的瞳孔猛地收缩，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身子：“只是一些小把戏。”

也许是情绪压抑太久了，他居然变不回晖鑫当时在学院自信的样子了。

池岳敏锐地察觉到晖鑫的异常，他蹲下身来，与晖鑫平视：“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晖鑫的手指紧紧攥着长袍边缘，指节发白。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云仲走上前，温和地说道：“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吧。”

一行人来到附近一家僻静的茶馆。包厢内，晖鑫捧着热茶，却一口未动。热气氤氲中，他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

“冥蝶带我去了黯荧岛。”他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那里还有其他实验体。”

季芸和池岳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当初众人泊琴亮在那天击败的三个黑衣人正好都佩戴着黯荧岛的徽章，这么说来，当初的三个黑衣人就是那些幸存下来的实验体。

“他们还好吗？”云仲小心翼翼地问道。

晖鑫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们...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他们了。”

晖鑫的手指紧紧攥着茶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茶水的热气氤氲而上，模糊了他苍白的脸庞。

“冥蝶说我们都是被诅咒的存在。”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她说我们注定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池岳的眉头紧锁，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愤怒：“胡说八道！”

花灵突然凑近晖鑫，粉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你身上有股特别的气息...像是被什么力量束缚着。”

晖鑫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后退缩。乐昼见状，轻轻拉了拉花灵的袖子，示意她别太冒失。

“所以你就一个人逃出来了？”季芸轻声问道。

晖鑫点点头，眼神黯淡：“我不想变成他们那样杀戮、复仇…”他的声音哽咽了一下，“我想证明我们也可以选择善良，但是我能理解他们的痛苦，那些在实验室经历的事情我还记忆犹新。”

包厢内一时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