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按我说的做！（2/2）

他痛苦地揉了揉眉心，“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死去的生命无法复活，造成的创伤也无法弥补。

难道我的力量，只是为了执行一次更彻底的死刑吗？”

林悦轻轻握住他冰凉的手，试图传递一些温暖，声音温柔却带着力量。

“非凡，你想过没有？

李元帅他们设立‘抉择时刻’，或许就是想让你明白，有些事，本就是没有完美的答案。

作为拥有力量的人，你必须在这些不完美中，做出你的选择。

这本身就是心性的磨练。”

张非凡沉默着，目光再次投向手机屏幕。

直播间的在线人数依旧庞大，弹幕的争论也从未停歇。

有人支持张扣扣，认为血亲复仇情有可原。

有人同情小辉，认为孩子寻母天经地义。

也有人理解那位母亲，认为她有权利选择遗忘和新生。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看着这些弹幕，张非凡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再次点开两个案例的详细资料，目光在字里行间穿梭，试图找到一个能让自己心安理得的理由。

他看到张扣扣在庭审最后陈述时说的：“如果法律不能给我公正，那我只能自己来拿。”

他也看到小辉在采访中哽咽着说：“我不怪她……我只是……只是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他还看到那位母亲，在面对镜头时，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痛苦与挣扎。

“啊——！”

张非凡猛地抱住了头，发泄的大吼。

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种两难的境地逼疯了。

“非凡！”林悦心疼地抱住他，“如果实在选不出来，我们不选了！

我去找李元帅，去告诉他，我们不选了！

我们就老老实实做个普通人，我们……”

“不……”张非凡缓缓抬起头，眼中布满了血丝，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不行！这是属于‘我’的抉择。”

他深吸一口气，将胸腔里的郁闷和挣扎，全吐出去。

目光重新聚焦在屏幕上，眼神变得异常复杂，混杂着痛苦、无奈。

又过了许久…许久。

终于，他有了一丝……明悟。

“我好像……明白了。”

“李元帅他们想让我经历的，或许正是这种‘无能为力’。”

“他们想让我明白的，确实很简单。

他们仅仅只是想让我明白，我是一个‘人’。

我不是‘神’，我有‘人’的感情、有‘人’的私心，有‘人’的想法，和人的追求。”

“所以……做自己就好！”

张非凡的声音低沉，却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与坚定。

他拿起内部通讯器，接通了“龙国·抉择时刻”的后台。

“我是张非凡。”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今日‘神判’目标已确定。”

“选择……左侧案例，张扣扣案。让主播以国家名义，对该案件许下承诺。”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沉稳的回应：“收到！立刻执行！”

“等等！”

张非凡沉声道，“你要按我说的，去许下承诺！”

通讯器那头很明显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请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