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老子回来,先看病(1/2)

玉佩的微光顺着我的指尖,如同一条温驯的溪流,缓缓淌入那孩子滚烫的经脉。

这不是我自己的力量,而是这片土地上,每一个不愿屈服的灵魂所凝聚的微光。

韩九娘扶着那孩子,看着他脸上痛苦的抽搐渐渐平复,紧绷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丝。

她转头看我,嘴唇干裂,声音沙哑得像被风沙磨过:“还能撑多久?”

我的目光越过她,投向远处那个勉强能遮挡风雪的破败棚屋。

里面,几十道或躺或卧的身影在寒风中蜷缩,每一声压抑的呻吟都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心口。

我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稳住几乎要颤抖的声音:“只要他们心里还信我能治,还信自己能好,我就还能撑。”

话音未落,赵铁锤领着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深一脚浅一脚地从风雪中闯了过来。

他脸上混着雪水和汗水,一见到我,便将一个油布包裹狠狠掼在地上,发出“哗啦”一声脆响。

“你看这个!”他喘着粗气,从里面捏起几片碎玻璃,上面还沾着些许凝固的深色液体。

那是一个军用医疗包,上面印着刺眼的太阳旗。

赵铁锤的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怒火:“我们从附近几个屯子又找来十几个病人,症状都一样!高烧,身上起青黑色的网子纹,死前说胡话,翻来覆去念叨几个日语数字!我在一个鬼子据点废墟里翻出这玩意儿,上面写着‘731特别制剂’!”

我接过那几片薄薄的玻璃,指尖触及的瞬间,一股阴寒刺骨的邪气险些冻结我的经脉。

我瞳孔猛地一缩,不是因为“731”这三个字,而是因为在那玻璃管的内壁上,我看到了一层几乎无法察觉的符咒灰烬。

那不是普通的毒,是裹着“秽骨咒”的疫毒!

爷爷的笔记中曾用最严厉的笔触描述过这种源自东瀛阴阳道的邪术。

它并非为了单纯的杀戮,而是要从根本上污浊人的三魂七魄,腐蚀人的意志,让活生生的人变成只会听从命令、跪地膜拜的行尸走肉。

若让此毒蔓延开来,整个东北沦陷区,将变成一片没有思想、只知叩首的活地狱!

当夜,风雪更大了。

我在祭坛废墟的一角,用几块残破的砖石支起了一尊从附近村子找来的药炉。

我没有浩荡的真气去催动丹火,只能依靠最原始的办法。

我从贴身存放的玉佩中,小心翼翼地引出那卷残破的《百草伏魔录》,上面的字迹在火光下若隐若现。

结合本地老猎户冒死送来的几株雪山参和乌头根,药方在我心中已然成型。

但秽骨咒之毒,寻常汤药根本无法化解,水火煎熬只会助长其凶性。

唯一的办法,是以“愿火”炼之。

所谓“愿火”,便是以人之信念为柴,以声之震荡为焰。

我将药材投入炉中,对围拢过来的韩九娘和赵铁锤等人沉声道:“这药,需要你们来点火。盘膝坐下,什么都不要想,心里只念一个词——不跪!”

韩九娘是第一个响应的。

她没有丝毫犹豫,在冰冷的冻土上盘腿坐下,双手紧紧交握,直视着那尊药炉,一字一顿,清晰而坚定地吐出两个字:“不—跪!”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入了死寂的湖面。

赵铁锤和他带来的汉子们也跟着坐下,他们或许不懂什么叫愿火,但他们懂什么叫不跪。

一个,两个,十个……越来越多幸存的村民,甚至是一些尚有意识的轻症病患,都靠了过来,围着药炉坐成一圈。

“不跪!”

起初声音杂乱,渐渐地,汇成了一股洪流。

有人想起了家乡的童谣,有人哼起了抗敌的短歌,所有的声音,所有的意念,最终都化作那两个字,如同无形的浪潮,一遍遍拍打着药炉。

奇迹发生了,那炉中原本平平无奇的药汤,竟开始翻滚,表面氤氲起一层淡淡的、如同晨曦般的金色光华。

第三日凌晨,在所有人都声嘶力竭,几近虚脱之时,第一批药剂终于熬炼而成。

那金光内敛的药汤散发着一股奇异的清香,仿佛能洗涤人心的疲惫。

我舀起一勺,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一饮而尽。

药汤入喉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如烧红的刀锋,从我的咽喉直刺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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