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神走了,债该还了(1/2)

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精准地洒在武夷山巅那座焦黑如骨的祭坛上。

伪天照核最后的余晖,如同被风吹散的沙塔,轰然崩塌,化作亿万光点消散在清冷的空气里。

持续了一整夜的狂暴能量终于归于虚无,只留下一个被烧灼得面目全非的山顶。

“清点战场,一个活口不留!”我沙哑着嗓子下令,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间回荡。

陈青山立刻带人冲了下去,对残余的敌人展开最后的清剿。

胜利的喜悦并未在我心中停留太久,一种更深沉的不安正悄然蔓延。

很快,陈青山面色凝重地跑了回来,手里捏着一枚从尸体上取下的东西。

“顾先生,情况不对。”他摊开手掌,一枚通体漆黑的符钉静静躺在那里,钉尾处,一个用血色纹路雕刻的倒五芒星,在晨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所有阴阳师的尸体,心口都被钉了这东西,像是某种同归于尽的仪式。”

倒五芒星……我的心脏猛地一沉。

这正是“噬龙阵”用来引爆地脉节点的信标!

我立刻掏出胸口的祖师玉佩,入手滚烫,几乎要将我的掌心灼穿。

玉佩表面裂纹密布,但此刻却疯狂闪烁着血红的警示光芒,一道急促的意念冲入我的脑海:“小心!敌人临死反咬,以自身魂血为引,已将先前被毁的七处断脉祭坛彻底激活,连成了一条‘回心血路’!一旦阵法完成逆转,华夏地脉将非被抽取,而是从内部彻底爆裂!”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帮疯子,他们从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窃取龙脉,而是要彻底毁灭它!

更糟糕的事情接踵而至,那块在战斗中碎裂的玉佩残片,此刻也传来一阵微弱的波动,它在告诉我另一件事:就在三天前的深夜,曾有一个人,独自进入了这座祖师墓穴的最深处,并在核心石壁上留下了一道封印手印。

那道手印的气息,不属于我天玄门,也不属于我所知的任何一个门派。

陈青山立刻取来了手印的拓本,那是一张薄如蝉翼的符纸,上面清晰地印着一个苍劲有力的掌印。

我凝视着那掌纹的走向,从掌心到指尖,每一道纹路都仿佛蕴含着某种天地至理。

可越看,我的心跳就越快,一种难以置信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这道掌纹……这道掌纹的走势,竟然和我幼时翻看爷爷年轻时留下的修行笔记中,他亲手绘制的本命掌纹图,完全一致!

怎么可能?

爷爷自下山参军后,戎马一生,从未向我们提起过他曾来过武夷山。

除非……除非他当年离开师门,并非仅仅是为了报效国家,而是肩负着一项连门派记录中都未曾提及的秘密使命。

玉佩残存的波动给了我答案——镇守“天玄血脉锁”,以防有外力篡改龙脉的既定命格。

而此刻,“回心血路”即将启动,这种以血脉为根基的恶毒阵法,唯有最初的镇守者血脉,或是其指定的继承者,才能逆向而行,重新将其封印。

我就是那个继承者。

没有丝毫犹豫,我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用桃木剑划破指尖,将一滴殷红的鲜血滴落在那张手印拓本之上。

血液接触拓本的刹那,轰的一声,玉佩投影出一片模糊却又震撼的尘封记忆。

那是三十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个身穿旧军装、身形挺拔的年轻人,正是我爷爷,他双膝跪在墓穴深处那面石壁前,重重叩首,声音决绝而悲怆:“祖师在上,弟子顾啸天今日为国出征,此去或有不归。若我走后,镇守之位无人继任,请以我儿顾振云之名,代签血契!”

那一刻,我浑身剧震,终于明白了。

我并非偶然被选中,更不是什么临危受命。

从我父亲的名字被爷爷念出的那一刻起,我的命运,就已经被这份沉重的血契,牢牢地绑在了一起。

我一出生,就背上了一份无人知晓的生死状。

“顾先生,我们怎么办?要立刻向总部求援吗?”陈青山焦急地问。

“来不及了。”我睁开眼,眼中的迷茫已化为彻骨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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