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了解（2/2）

班小松不服气:“这家面馆就是我家开的。”

“你家开的怎么了？我不能来吃饭吗？我光明正大来吃饭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儿了？”邬童再次反击道。

班小松被他噎了一下，梗着脖子：“你……！”

“不好意思，这位同学，”苏念赶紧回过神，轻轻叹了口气，出声打圆场。她可不想给未来的队友留下什么坏印象，“我们还有点事情要谈，可以……请你回避一下吗？”她的语气尽量温和。

班小松看了看冷着脸的邬童，又看了看表情有些无奈的苏念，摸了摸鼻子，有点讪讪的：“哦……好吧……”

他嘴上应着，却磨磨蹭蹭地走到离他们不远的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假装看菜单，实则悄悄竖起了耳朵，一脸“我倒要听听你们说什么”的好奇表情。

苏念和邬童都看到了他的小动作，但此刻谁也没心情理会他。

苏念转回头，看向对面依旧绷着脸的邬童，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轻声反问道：“邬童，你在中加打球……开心吗？”

邬童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问这个，抿了抿唇，偏过头：“我……开不开心不重要……”

“不，很重要。”苏念打断他，目光看向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看透似的了然，“你并不开心，不是吗？哪怕赢了球，你也总是那副淡淡的、好像一切都理所当然的样子。看不到兴奋，也看不到……热爱。”

邬童猛地抬起头，看向苏念。窗外的光映在她的侧脸上，她的眼神似乎能看透他内心深处那份被胜利和光环掩盖了的、连他自己都不太愿意正视的空洞和疲惫。

过了好一会儿，邬童才低下头，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带着点自嘲的苦笑：“呵……六年不见，还是你最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