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冬藏酿雪,文脉生香(1/2)
第八十一章 冬藏酿雪,文脉生香
第一场大雪封山时,灵脉馆的屋檐下挂满了冰凌,像串透明的玉簪。学堂里却暖融融的,秦先生在炉边支起了个小桌,上面摆着砚台和宣纸,正教孩子们写“藏”字。“冬藏的藏,是把好东西收起来,”他握着小石头的手,笔尖在纸上缓缓游走,“就像咱们把新麦藏进粮仓,把故事藏进心里,等开春了,才能长出新的希望。”
小石头的鼻尖沾着墨汁,像只花脸猫,却学得格外认真。他写完一个“藏”字,忽然举着宣纸跑到陈默跟前:“陈伯伯,您看!我把墨兰姐姐的名字藏在笔画里了!”纸上的“藏”字最后一笔拖得很长,弯弯曲曲的,真像朵小小的兰花。
陈默接过宣纸,指尖拂过那道弯勾,忽然想起墨兰日记里夹着的那张兰草图,笔触也是这样带着股灵动的劲儿。“藏得好,”他笑着说,“等雪停了,咱们把这字贴在学堂的墙上,让大家都看看。”
厨房的灶上正煨着酒,铁牛蹲在灶前添柴,火光映得他脸上的绒毛都发亮。“这酒里加了雾隐山的松子和枸杞,”他往炉里塞了块松木,松脂的香气混着酒香漫出来,“秦先生说喝了能暖肾,给巡逻队的弟兄们备着,夜里守山不冷。”
慕白坐在旁边缝补兽皮,那是巡逻队新打的狐皮,要给学堂的孩子们做护膝。“再絮点灵脉泉边的芦花,”她用骨针穿起线,针尖在阳光下闪着光,“去年给小石头做的那双,他说暖和得能在雪地里打滚。”
春桃抱着儿子进来,小家伙穿着件虎头棉袍,手里攥着块冻梨,正啃得津津有味。“你看这孩子,”春桃笑着擦去他嘴角的汁水,“秦先生教他认‘雪’字,他偏要画个雪人,说雪人比字好看。”
众人都笑起来,笑声惊得炉边的炭火“噼啪”作响。陈默望着窗外的大雪,雪花像无数只白蝶,扑在窗纸上,很快堆起薄薄一层,把灵脉馆裹成了个玉砌的世界。他忽然想起墨老鬼说过,三十年前的冬天,雪下得比这还大,墨兰的父亲就是在这样的天气里,顶着风雪去锁脉洞加固阵法,回来时眉毛都冻成了冰碴。
“该去看看灵脉泉了。”陈默站起身,往身上披了件厚袄。灵脉泉的泉眼不能冻住,每年冬天都要去破冰,再盖上厚厚的草帘,这是守脉人的老规矩。
铁牛和两个后生跟着他往泉边去,积雪没到膝盖,每走一步都要费很大劲。泉边的石鱼被雪埋了半截,只露出个脑袋,像在雪里游泳。陈默拿起铁锹,一下下凿着泉边的冰,冰碴溅在脸上,凉得像针扎,可他心里却暖融融的——冰层下,泉水还在汩汩地流,带着灵脉的温度,滋养着这片土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