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圣殿域遇老顽童（1/2）

道尊圣殿域的入口，并非实体界门，而是一道横贯虚空的金色光带。光带之上，道尊级符文如同星河般流转，散发出的威压比道尊候选域浓郁百倍，却不带丝毫戾气，反而透着一种远古的祥和与厚重。五人化作五道金色流光踏入光带，只觉周身道气一阵温和的翻腾，下一秒便已置身于一片截然不同的天地。

眼前的景象彻底颠覆了五人对道界的认知——这里没有无边无际的道气，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悬浮在紫金云海之上的金色圣殿。每一座圣殿都由道尊级玉石雕琢而成，殿顶覆盖着流光溢彩的道则琉璃瓦，殿檐悬挂着铃铛状的道器，微风拂过，便发出清越的道音，每一声都能洗涤道尊本源。圣殿群的中央，矗立着一座远超其他建筑的巨型圣殿，殿门之上刻着“鸿蒙至尊殿”五个金色大字，字里行间流淌着远古道尊的气息，显然便是冲击鸿蒙道祖至尊境的核心之地。

“哇！这里的圣殿比候选域的宫殿好看多了！”瑶瑶眨巴着大眼睛，琉璃色道气在周身欢快地流转，她忍不住伸手去触碰身旁一座小圣殿的玉壁，指尖刚一接触，便被一道温和的道则之力弹开，玉壁上浮现出一行金色小字：“非至尊候选者，请勿触碰圣殿核心。”

“傲娇什么！本道祖迟早能进至尊殿！”瑶瑶不服气地撅了撅嘴，却也没再贸然尝试。

柳如烟的道尊·鸿蒙轮回道则缓缓扩散，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这里的每一座圣殿都蕴含着远古道尊的道则印记，像是一个个独立的试炼空间。想要抵达鸿蒙至尊殿，恐怕需要通过这些圣殿的考验。”

话音刚落，一道苍老却带着顽童般嬉闹的声音突然从紫金云海中传来：“哈哈！终于有小家伙闯进来啦！老夫等了三百万年，可算没白等！”

随着声音响起，一道穿着花里胡哨道袍的老者从云海中飘了出来。这老者头发花白却梳着两个小辫，脸上布满皱纹却眼神灵动，腰间挂着一串五颜六色的道器挂件，有铃铛、有玉佩、还有几个看不出用途的小玩意儿，周身道气流转间，竟带着一种返璞归真的意境，实力深不可测。

“你是谁？”李长安警惕地上前一步，道尊级鸿蒙混沌道则悄然运转。这老者的气息比道玄道尊还要高深，却没有丝毫压迫感，反而透着一股玩世不恭的意味。

老者捋了捋下巴上的三缕白须，眼睛一瞪：“小家伙不懂规矩！见到鸿蒙圣殿守护灵，还不快行礼？”他说着，突然伸手在李长安头顶敲了一下，力道不重，却带着道尊级道则的震荡，让李长安体内的道则都微微一颤。

“你敢打我大哥！”瑶瑶立刻炸毛，琉璃色道气凝聚成小拳头，就要冲上去，却被柳如烟轻轻拉住。

“瑶瑶别冲动，他没有恶意。”柳如烟轻声道，她能感受到老者体内的道则纯粹而祥和，与道界本源同频。

老者哈哈一笑，拍了拍手掌：“还是这小姑娘懂事！老夫是鸿蒙圣殿的守护灵，你们可以叫我顽童道尊——当年冲击至尊境失败，就被留在这儿当守门人啦！”他说着，脸上露出一丝狡黠，“想要去至尊殿冲击鸿蒙道祖至尊境，必须通过老夫设下的三重试炼。不过别怪老夫没提醒你们，这试炼可不比之前打打杀杀，有趣得很呢！”

“有趣的试炼？”苏清月眉头微挑，手中的道尊剑微微震颤，似乎对这奇特的守护灵有些好奇。

顽童道尊点点头，掰着手指说道：“第一重试炼叫‘同心试炼’，考验你们五合羁绊的默契度；第二重叫‘本心试炼’，考验你们是否还记得修仙的初心；第三重嘛……保密！等你们过了前两重再说！”他说着，抬手一挥，前方的三座小圣殿同时亮起金光，“这三座就是试炼圣殿，先从同心试炼开始吧！记住，试炼里可没有敌人，只有想不到的惊喜哦！”

五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好奇。李长安率先迈步：“既然是守护灵设下的试炼，我们便试试。”

踏入同心试炼圣殿，五人瞬间被一片白茫茫的空间笼罩。空间内没有道气，没有道则，只有前方不远处悬浮着五个大小不一的金色光球，光球旁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试炼规则：“五人需同时操控光球，按‘混沌、剑意、时空、轮回、共鸣’的顺序，在一炷香内绘制出鸿蒙道则图，中途不得交流，若光球脱离掌控或顺序错误，试炼失败。”

“不能交流？还要按顺序绘制道则图？”凌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的时空道则擅长预判，却不擅长这种需要精准配合的操控。

瑶瑶撇了撇嘴：“这有什么难的！本道祖的共鸣道则最擅长配合了！”她说着，率先伸出手，琉璃色道气朝着最小的金色光球探去。李长安、苏清月、凌霜、柳如烟也同时出手，各自操控属于自己的光球。

然而，刚一开始，意外就发生了。瑶瑶的共鸣道则过于活跃，操控的光球突然加速，差点撞上苏清月的剑意光球。苏清月下意识催动剑意道则避让，却又带动了旁边凌霜的时空光球，一时间五个光球东碰西撞，乱作一团。

“瑶瑶，慢点！”李长安在心中急呼，却不能开口，只能强行稳住混沌光球，试图引导其他光球归位。

柳如烟的轮回道则最为沉稳，她操控着轮回光球，缓缓释放出柔和的道则之力，如同润滑剂般，慢慢平复着其他光球的躁动。凌霜也迅速调整状态，时空道则轻微逆转，让失控的光球速度变慢。苏清月的剑意道则精准收缩，将光球控制在固定轨迹上。李长安的混沌道则化作无形的纽带，将五个光球连接起来，形成一个临时的平衡。

瑶瑶吐了吐舌头，收敛了部分共鸣道则之力，乖巧地跟着混沌光球的节奏。五人虽然不能交流，但凭借着多年并肩作战的默契，以及五合羁绊的联动，光球渐渐变得有序起来。

混沌光球率先勾勒出鸿蒙道则的根基，金色光芒流转间，化作一道环形的道则轨迹；紧接着，剑意光球化作一道锐利的直线，嵌入环形轨迹之中；时空光球分裂成无数细小的光点，布满轨迹各处，代表着时空流转；轮回光球化作一道循环的曲线，缠绕在轨迹之上；最后，共鸣光球化作点点琉璃色光芒，将整个道则图串联起来，使其浑然一体。

就在最后一笔完成的瞬间，石碑上的香刚好燃尽。白茫茫的空间瞬间消散，五人重新回到圣殿门口，顽童道尊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不错不错！默契度打八十分！就是那个小丫头差点搞砸，扣二十分！”

瑶瑶不服气地跺脚：“明明是第一次没经验！再来一次我肯定能拿满分！”

顽童道尊哈哈一笑：“别急别急，还有第二重本心试炼呢！这重试炼可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关！”他说着，指了指中间那座圣殿，“进去吧，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能忘记自己是谁！”

踏入本心试炼圣殿，五人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幻。李长安发现自己回到了超多元鸿蒙界的凡俗之地，彼时他还是个懵懂的少年，正在山中砍柴，为生病的母亲采药。耳边传来母亲温柔的呼唤：“长安，快回来吃饭了。”

“母亲？”李长安眼中闪过一丝恍惚，眼前的景象太过真实，甚至能感受到山间的清风和草木的清香。他下意识地想要回应，却突然想起顽童道尊的提醒，体内的道尊级混沌道则运转，瞬间清醒过来——这是幻境，是对本心的考验。

“我的初心，是守护所爱之人，追求大道巅峰，守护宇宙平衡。”李长安心中默念，周身金色道气爆发，眼前的幻境如同玻璃般破碎。

另一边，苏清月置身于一座冰封的剑冢之中，周围全是断裂的剑器，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正是她的师尊，当年为了保护她而牺牲的剑尊。

“清月，放弃吧，修仙之路太过艰难，不如随为师归隐。”师尊的声音带着诱-惑，伸手想要触碰她。

苏清月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便恢复坚定：“师尊，您的期望，是我前进的动力。我的初心，是成为最强剑修，守护想要守护的人，绝不会半途而废！”她手持道尊剑，金色剑意斩出，幻境瞬间崩塌。

凌霜的幻境是一片静止的时空，她看到了自己的族人，他们被困在永恒的时间牢笼中，向她呼救：“凌霜，回来吧，只有你能救我们，放弃大道，我们就能团聚了。”

凌霜眼中含泪，却摇了摇头：“我的初心，是掌控时空，打破桎梏，不仅要救回族人，更要守护所有被时空束缚的生灵。我不能放弃！”时空道则爆发，静止的时空开始流转，幻境消散。

柳如烟的幻境是轮回的漩涡，她看到了无数生灵的生老病死，感受到了无尽的悲伤，一道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轮回往复，皆是虚妄，不如超脱轮回，归于虚无。”

柳如烟轻声道：“我的初心，是净化邪恶，守护轮回秩序，让生灵各得其所。虚妄虽在，初心不改。”轮回道则化作绿色流光，漩涡消散。

瑶瑶的幻境最为奇特，她置身于一座堆满了各种零食和玩具的宫殿中，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小丫头对她说道：“瑶瑶，留在这里吧，有吃不完的零食，玩不完的玩具，不用战斗，不用冒险，多好呀！”

瑶瑶看着满殿的零食，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她忍不住拿起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好吃……但是！”她突然眼睛一瞪，把桂花糕扔到一边，“本道祖的初心，是和大哥他们一起，成为最强的道尊，冲击至尊境！这点小诱惑可打不倒我！”共鸣道则爆发，琉璃色光芒将宫殿笼罩，幻境瞬间破碎。

五人几乎同时从幻境中走出，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顽童道尊拍着巴掌笑道：“哈哈！全部通过！本心都很坚定嘛！尤其是你这个小丫头，竟然能拒绝零食的诱惑，老夫佩服佩服！”

瑶瑶傲娇地扬起下巴：“那是！本道祖可是有大志向的！”

“好了，前两重试炼都过了，现在该揭晓第三重试炼了！”顽童道尊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神秘，他抬手一挥，中央的鸿蒙至尊殿缓缓打开一道缝隙，一股比之前浓郁百倍的至尊气息从中涌出，“第三重试炼，就是‘至尊问答’！老夫问你们三个问题，答对了，就能进入至尊殿，引动至尊本源冲击境界；答错一个，就得重新从第一重试炼开始！”

“问答？”五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意外，没想到第三重试炼竟然是问答。

李长安点头道：“请前辈出题。”

顽童道尊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可眼神依旧透着嬉闹：“第一个问题：鸿蒙道祖至尊境，最核心的道则是什么？”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却蕴含着深意。五人沉思片刻，苏清月率先开口：“是‘守护’？”

顽童道尊摇了摇头：“不对不对！打打杀杀的，太无趣了！”

凌霜试探着问道：“是‘掌控’？”

顽童道尊还是摇头：“格局小了！”

柳如烟轻声道：“是‘平衡’？”

顽童道尊眼睛一亮，却又摇了摇头：“接近了，但还不是最核心的！”

瑶瑶急了，脱口而出：“是‘快乐’？”

没想到顽童道尊突然一拍大腿：“答对了！就是快乐！”

五人都愣住了，满脸不可思议。顽童道尊笑着解释：“远古至尊都说，修仙之路，若不能保持本心快乐，为了力量而力量，最终只会沦为道则的奴隶！只有心怀快乐，才能真正掌控至尊道则，守护平衡，掌控一切！”

虽然觉得有些离谱，但五人仔细一想，确实如此。他们一路走来，虽然历经艰险，但始终并肩作战，守护彼此，这份快乐正是支撑他们走到现在的动力。

“第二个问题！”顽童道尊继续出题，“你们五人之中，谁最容易犯傻？”

这个问题让五人瞬间石化。瑶瑶立刻指着李长安：“肯定是大哥！他有时候太固执了！”

李长安无奈地笑了笑，没有反驳。苏清月则看向瑶瑶：“是瑶瑶，她经常冲动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