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8章 土皇帝!(2/2)
“你看清楚。”
“这东西,够不够让你们住手?”
那王捕头本没把那令牌当回事,可当他看清令牌上那条龙,以及令牌背面那个龙飞凤舞的敕字时,瞳孔瞬间收缩成针尖大小!脸上的血色也在一瞬间褪的一干二净!
噗通!
他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金……金……金牌令箭!”
他声音都在发抖,牙齿上下打颤,几乎要咬到舌头。
“见……见此令,如……如见陛下!”
他身后的衙役虽不识这令牌,但看老大的反应也知道是踢到铁板了,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手里的水火棍哐当哐当掉了一地,跟着王捕头齐刷刷跪下。
整个茶馆再次陷入死寂,只有那瘫在地上的茶馆老板还一脸懵逼,不知发生了啥。
庆修收回令牌,居高临下看着那吓得快尿裤子的王捕头,淡淡道:
“现在,我还需要跟你去衙门走一趟吗?”
“不……不敢!小人不敢!”王捕头把头埋的低低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心里已把那茶馆老板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你他娘的惹谁不好,偏偏惹了这么一尊大神!这下好,把老子也坑进去了!
“起来吧。”庆修摆摆手。
“谢……谢大人!”王捕头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起来,连头都不敢抬。
“这家茶馆,是怎么回事?”庆修指了指那还在发愣的老板。
“回……回大人。”王捕头连忙道,“此人名叫钱三,是本地的一个泼皮,仗着跟府衙里的钱师爷有点亲戚关系,平日里就喜欢干些敲诈勒索的勾当,这家茶馆就是他强占过来的。”
“钱师爷?”庆修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看来这淮安镇的官府,从上到下,都烂透了。
“那两个地痞也是他养的?”
“是……是的。”王捕头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就是他手下两个打手,平日里就帮着他欺压良善。”
“很好。”庆修点头,走到那钱三面前,一脚踩在他脸上。
“现在,你还觉得我需要赔你五百两吗?”
“不……不敢了!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啊!”钱三吓得屁滚尿流,裤裆里传来一阵骚臭味。
庆修嫌恶的皱眉,收回脚。
“王捕头。”
“小……小人在!”
“这个人,还有他那两个打手,以及他背后那个什么钱师爷,”庆修的声音冰冷刺骨,“全都给我抓起来,严加审问,按大唐律法,该杀的杀,该剐的剐。一个都不要放过。”
“你,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王捕头吓得一个哆嗦,连忙应道。
他知道,这淮安镇,要变天了。
处理完茶馆的事情,庆修并没有立刻离开。
他看着地上那个抖得跟筛糠似的王捕头,冷不丁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回……回大人,小人……小人王五。”王捕头战战兢兢的回答。
“王五?”庆修点了点头,“你在这淮安镇,当了几年捕头了?”
“回大人,快……快十年了。”
“十年?”庆修眯了眯眼,“那想必,你对这淮安镇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很清楚了?”
王五心头一跳,摸不清这位大神到底想干什么,只能壮着胆子回答:“还……还算清楚。”
“很好。”庆修笑了一下,“那我问你,那个所谓的淮安商会,还有那个薛万彻,是怎么回事?”
听到薛万彻这个名字,王五的身子明显的抖了一下。
他脸色大变,比刚才还要惊恐。
“大……大人,您……您怎么会问起他?”
“怎么?我不能问吗?”庆修的语气依旧平淡。
“不……不是!”王五吓得连连摆手,“只是……只是这薛万彻,在咱们淮安镇,势力极大。他……他不好惹啊!”
“哦?有多不好惹?”庆修来了兴趣。
王五吞了口口水,压低声音说:“大人,您有所不知。这个薛万彻,号称淮安王。咱们淮安镇的丝绸生意,从桑蚕养殖到生丝收购再到丝绸贩卖,全都被他一个人给垄断了。”
“任何人想在这淮安镇做丝绸生意,都必须经过他的同意,加入他的淮安商会,每年还要向他缴纳高额的会费。否则,轻则货物被口,血本无归。重则……重则家破人亡,人间蒸发。”
“就比如刚才茶馆里那些人说的薛家,他们家祖上就是做丝绸生意的,在江南也算小有名气。就因为不肯加入淮安商会,这个月,已经被薛万彻找了三次麻烦了。再这么下去,怕是离关门也不远了。”
“这么说来,这个薛万彻,就是淮安镇的一霸了?”
“何止是地头蛇。”王五一脸苦涩,“他就是咱们淮安的土皇帝!别说我们这些当差的,就连县令大人见了他都得礼让三分。”
“为何?”
“因为他上面有人啊!”王五说,“他的亲妹妹,是当朝户部侍郎,崔仁师大人的宠妾。有这层关系在,谁敢动他?”
崔仁师。
又是这个名字。
庆修眼神一冷。
看来,这个户部侍郎,问题不小啊。
一个朝廷命官,竟然纵容自己的亲戚,在地方上为非作歹,垄断行业,欺压百姓。
这简直就是国之蛀虫!
“我知道了。”庆修吩咐道,“你先带人把这个钱三跟那个钱师爷给我处理干净。至于薛万彻那边,你先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
“是!小人明白!”王五如蒙大赦,连忙带着人,押着那个已经吓瘫的钱三,匆匆离开了。
茶馆里,只剩下庆修一行人,还有那个从头到尾都静静站在旁边的上官婉儿。
“青公子,你……”上官婉儿看着庆修,欲言又止。
她心里充满了疑惑。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一块令牌,就能让官府的捕头吓得跪地求饶。
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地方恶霸乃至官府师爷的生死。
他绝不可能是个普通的商人。
“怎么?被我吓到了?”庆修看着她,嘴角一勾。
上官婉儿摇了摇头,她看着庆修的眼睛,认真的说:“小女子只是在想,公子既然有如此能量,为何……为何还要对那一幅画……”
她还是对庆修撕毁她父亲遗作的事情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