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以混沌克三界（2/2）

只有……消失。

没错，消失！

吵闹的人世万象，一进混沌，那悲欢离合、爱恨情仇的念头就像被丢进了无底洞，连一丝波纹都没激起，就彻底没了颜色和活力，变成了最原始的、没意义的能量流。

咆哮的幽冥黄泉，那冻住灵魂的死寂之力，在碰到混沌领域的边缘时，就像遇到了天敌，奔腾的河水影子迅速变得暗淡、透明，里面的亡魂哭喊戛然而止，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抹去了存在的痕迹。

至于那至刚至阳、净化一切的秩序神链，抽打在混沌领域上，发出的不是金铁交鸣的声音，而是一种更让人牙酸的、好像法则本身被硬生生拆开、融化的“滋滋”声。金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暗，神链的结构变得不稳定，上面的秩序道则被那混沌之力粗暴地同化、吞噬，反而成了滋养那片虚无领域的养料！

蚀月还是站在那里，右手微微抬起，维持着混沌领域的扩张。

他身边好像成了一个绝对的黑洞，一个万法的终点。

任你人世滚滚，我自混沌一片，七情六欲，都是假的。

任你黄泉死寂，我自跳出轮回，生死枯荣，不过一眨眼。

任你秩序如鞭，我自包容万物，法则条规，都能归无。

吞噬，转化，归于混沌。

这就是他的“道”！不是对抗，而是……包容后的湮灭！是万物最后的归宿！

“不可能！！”红尘道人第一次失声大叫，他感觉到自己和红尘仙剑、和那万丈人世景象的联系正在被快速削弱、切断！那混沌领域不仅在吞攻击，还在反过来侵蚀他的道基！

冥王点向生死簿的手指僵在半空，他惊骇地发现，生死簿上蚀月的影像不但没变清晰，反而变得更模糊，几乎要彻底消失了！这意味着，对方的“存在”，正在超越生死簿能定义的范围！

就连那冰冷无情的昊天意志，似乎也出现了一丝极小的波动。那无穷无尽的秩序神链，第一次出现了跟不上趟的迹象，好像遇到了某种无法理解、无法纳入秩序系统的“漏洞”！

三种至高力量的碰撞，并没有产生预想的湮灭效果，反而在蚀月的混沌领域面前，露出了被克制、被消化、被归于虚无的颓势！

四种力量的交织、侵蚀、湮灭，把这片金色的笼子内部，变成了真正的法则地狱。空间不再是空间，时间没了意义，只有最原始的能量和道则在疯狂对撞、消失，形成一片光怪陆离、不断生灭的废墟景象。

（团子：哇！好多颜色！好多声音！炸开啦！又没啦！好好玩！无名哥哥好厉害！把坏蛋们的花花绿绿都吃掉啦！）

在这毁灭的奇景中，只有团子没心没肺地欢呼着，它好像天生就喜欢这混沌的气息，在蚀月肩膀上跳来跳去，甚至试着吸收那些散开来的、已被混沌初步转化的温和能量，光团变得更加耀眼。

蚀月慢慢抬头，目光第一次主动扫过脸色铁青的红尘道人，眼神深邃的冥王，以及那无处不在的昊天意志。

他的声音，还是平静的，却带着一种好像来自天地初开时的古老和苍凉，在这法则的废墟中清晰响起：

“你们的道……”

“……就这点本事么？”

一句话，轻飘飘的。

却比之前所有的攻击，都更让三位至高存在，道心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