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尴尬的路明非（1/2）

宴会厅里，悠扬的华尔兹舞曲响起。

昂热的讲话结束了，气氛重新变得热烈。

侍者们端着银盘，盘中是堆成小山的香槟塔和精致的食物。

芬格尔早就抛下了路明非，一头扎进了食物堆里，嘴里塞满了烤龙虾和鹅肝，含糊地称赞着这才是屠龙勇士该有的待遇。

凯撒牵着诺诺的手滑入舞池中央。

他穿着黑色的范思哲高定礼服，诺诺则是一身鲜红的长裙，裙摆在旋转中绽开，一黑一红，是全场最瞩目的焦点。凯撒的舞步自信而优雅，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掌控力，他就是天生的领袖，舞池的君王。

路明非缩在角落里，手里捏着一杯无人问津的橙汁。

他看着舞池中的凯撒和诺诺，看着与狮心会成员讨论着什么的楚子航，看着周围那些兴奋、骄傲的脸。

他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

或者说，他们所有人，都是局外人。

真正的“主角”，此刻正被关在一个纯白色的盒子里。

“看啊，我的宿主，看这些无知的孩童。”

黑王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将宴会厅的景象投射在江南空洞的意识里。

“他们在跳舞。为了一个虚假的胜利而跳舞。那个叫凯撒的小子，他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以为掌控了学生会就掌控了未来。他不知道，他脚下的舞台，很快就要崩塌。”

“还有那个红头发的女孩，诺诺。她很美，不是吗？是凡人所追求的爱情的模样。但爱情是什么？不过是短暂的荷尔蒙冲动，是繁衍的本能。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它比灰尘还要脆弱。”

江南的意识没有任何波澜。

他是一片死海。

而黑王，就是海面上唯一的月亮，将一切都映照得清晰又冰冷。

舞曲一转，节奏变得更加激烈。

学生会和狮心会的成员们自发地围成一圈，开始起哄。这是传统的斗舞环节，是年轻的混血种们宣泄过剩精力的方式。

凯撒脱下外套，解开领口的扣子，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跳起了狂放的弗拉明戈。他的舞姿充满了侵略性，每一个顿足，每一次甩头，都散发着王者的气场。

“力量，征服，炫耀。”

黑王的声音在江南的脑海中点评。

“这是镌刻在他们血脉里的低级本能。他们用这种可笑的方式，模仿着我们龙类的威严。他们以为这就是强大。多么可悲的认知。”

“他们高呼着你的名字，却在为你我的融合献上礼炮。他们庆祝着旧王的死亡，却不知道自己正在迎接一个更伟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