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被盯上的江南（2/2）

橘政宗（赫尔佐格）通过隐秘的监控画面，平静地“看”着茶室内剑拔弩张的一幕。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戏剧。

“吵吧，吵得越凶越好。”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的笑意。昂热和犬山贺的冲突，正是他乐于见到的。本部和蛇岐八家的矛盾激化，将为他争取更多的时间和空间。

他的目光从屏幕上移开，投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仿佛能穿透层层建筑，看到那个站在东京都厅舍顶端的白衣身影。

“江南……”赫尔佐格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烁着极度复杂的光芒——有贪婪，有忌惮，更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渴望。

“如此纯粹……如此强大……凌驾于白王血裔之上的力量……”他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这绝不是普通的混血种！甚至可能不是黑王的直系后裔那么简单！这种位格的压制感……难道……是更古老、更本源的……‘东西’？”

一个疯狂而诱人的计划，在他心中迅速成型。

白王的遗产固然强大，但毕竟是死物，是赫尔佐格计划中用于登神的“阶梯”和“基石”。但江南……这个活生生的、拥有着超越白王血统的“存在”……他所代表的，是另一种可能性！一种更直接、更强大的……进化的契机！

“如果……如果能得到他……如果能解析他力量的根源……如果能将这份力量……据为己有……”赫尔佐格的眼中充满了野心的火焰，“那么，白王的遗产或许就不再是唯一的选择，甚至……可以成为融合这份新力量的‘催化剂’！”

江南，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数，在赫尔佐格眼中，从一个需要警惕的威胁，瞬间变成了一个比白王遗产更具诱惑力的、前所未有的……新目标！

……

东京都厅舍顶端。

江南撑着黑伞，紫色的菱形竖瞳依旧漠然地俯瞰着整个城市。

他“看”到了茶室内昂热与犬山贺那激烈冲突的能量波动，也“看”到了源氏重工密室里，赫尔佐格那如同毒蛇般锁定自己的、充满贪婪与恶意的精神波动。

尼德霍格冰冷的声音在他意识中响起，带着一丝戏谑：

【看啊，虫子们的内斗。】

【还有那条躲在阴沟里，妄图窃取神火的伪蛇……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

【真是……不知死活的有趣。】

江南沉默着，紫色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波澜。

对于脚下的纷争、野心和觊觎，他仿佛只是在观察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他关心的，或许只有一件事——

何时，这场由欲望和“不洁”点燃的火焰，才能燃烧到足够旺盛的程度。

旺盛到……值得他再次降下“墓志铭”，将一切……归于“洁净”的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