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军靴踏证，裴渊认输（2/2）

“别出门，锁好门窗。有人可能会去找你。”

“谁？”

“谢云启的人。”他顿了一下，“你抽屉里的那本黑账本，烧了它。”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

“不行。”她说，“这是唯一的证据。”

“它现在已经没用了。裴渊拿到了全部记录，今晚就会动手。你留着它，只会引来杀身之祸。”

“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个？”

“裴渊告诉我的。”萧砚压低声音，“你现在必须听我的。烧了它，然后躲起来。”

又是一阵沉默。

“萧砚。”她忽然叫他名字，“如果我把这东西交出去，是不是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你现在活着，就是翻身。”

“可我还没报仇。”

“你已经赢了。”他说，“谢云启倒台就在今晚。剩下的事，让我来。”

电话那头传来翻动纸页的声音。

然后是火柴划过的轻响。

“烧了。”她说，“我都烧了。”

萧砚闭了下眼。

“好。等我回来。”

他挂了电话，看向裴渊。

“她处理掉了。”

裴渊点头，“那我们可以开始了。”

他拿起桌上的军帽戴上，转身往外走。

萧砚跟在他身后。

走到楼梯口时，裴渊忽然停下。

“其实我昨天就知道你会来。”他说，“所以我特意换了双新靴子。”

萧砚低头看他脚上那双锃亮的军靴。

裴渊笑了笑，“老规矩，大事落地前，得穿新鞋踩地。”

他们一路走到校场。

卡车已经整装待发，士兵列队等候。

裴渊站在车前，举起右手。

“目标——城外十七号仓库！行动！”

车队启动，轰鸣声震起尘土。

萧砚站在原地没动。

裴渊回头看他，“你不一起去？”

“我去另一个地方。”萧砚说，“谢云启最后的据点不在仓库，而在医院地下停尸房。那里有他藏的通讯设备，能联系海外残党。”

裴渊眯起眼，“你怎么知道？”

“简凝烧账本的时候，我发现夹层里有张草图。”萧砚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焦边的纸片，“这是她偷偷拓下来的。”

裴渊接过一看，脸色变了。

“你一个人去太危险。”

“我不需要抓人。”萧砚把纸片收回口袋，“我只需要毁掉设备，切断他的后路。”

裴渊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从腰间解下配枪，递过去。

“拿着。”

萧砚没接。

“你有更好的。”裴渊把枪塞进他手里，“这把打近战快。”

萧砚握住枪柄。

裴渊转身爬上指挥车。

车窗摇下，他探出头，“等这事完了，我请你喝酒。”

车队驶出大门，扬起一片黄尘。

萧砚站在原地，握紧了枪。

他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轿车。

钥匙插进点火器，引擎发动。

他看了眼后视镜。

镜子里映出他左耳垂的那颗痣。

碎发被风吹开一角，露了出来。

他没去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