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手枪指眉，裴渊逼供（2/2）

“等不及了。”裴渊打断他，“初七就在眼前，你不能再拖。”

“我不拖。”萧砚看着他，“我只是不想打无准备的仗。”

裴渊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你还真是和年轻时候的我一样倔。”

他拍了下萧砚肩膀。“行，我不逼你。但有一点——从今天起，你得让我派人守着你家。谢云启不会善罢甘休，你妹妹已经成了靶子。”

萧砚没拒绝。“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

“我要见谢云启。”

裴渊皱眉。“你确定？那家伙现在正想找你麻烦。”

“所以他一定会见我。”萧砚嘴角微扬，“只要我说，我有陈伯的遗言。”

裴渊眼神一闪。“你有？”

“我没有。”萧砚说，“但我可以说我有。”

裴渊愣了下，随即大笑。“好小子，够狠。”

他收住笑，压低声音。“那你小心点。那家伙最近脾气不对劲，昨天刚摔了办公室所有的杯子。白杜鹃也被他砍了，说是‘花像死人’。”

萧砚没意外。

谢云启一旦失控，就会杀人。

“我知道。”他说，“所以我必须在他彻底疯之前，拿到更多东西。”

裴渊点头。“需要人手随时叫我。”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靴子踩在地板上发出闷响。

萧砚也准备离开。

经过沈夫人身边时，她突然伸手抓住他衣角。

“萧砚……”她抬头看他，眼里有泪，“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我也只是想活下去。你能不能……放过凝姐？”

萧砚低头看着她。

“你没资格求我。”他说，“你害过的人，不止她一个。”

他甩开她的手，走出祠堂。

阳光照在脸上，有点刺眼。

他掏出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新消息。

简凝：**他在等你。**

下面附了个地址。

裴渊站在墙边抽烟，见他出来，把烟掐了。

“要去见他？”

“要去。”萧砚把手机放回口袋。

“带上这个。”裴渊递给他一把小刀，“藏在袖子里。万一谈崩，至少能自保。”

萧砚接过，塞进袖口。

“谢云启不会让我轻易动手。”他说，“但他也不会让我空手离开。”

“为什么？”

“因为他想知道，我到底知道了多少。”萧砚抬头看向远处，“他怕我变成他哥那样的人。”

裴渊没说话。

两人沉默片刻，萧砚转身走向摩托。

引擎启动，车轮碾过碎石路。

裴渊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

忽然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人走了。”他说，“按计划，盯住谢云启的办公室。”

电话挂断。

风刮起来，吹散了最后一缕香火味。

萧砚骑车穿过半个城市，抵达目的地。是一栋老洋楼，铁门锈迹斑斑。他停下车，推门进去。

楼梯通往二楼。

走廊尽头有扇门开着。

谢云启坐在办公桌后，金丝眼镜反着光，手指轻轻摩挲着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

“你来了。”他笑着说，“我还以为，你要等到明天。”

萧砚走进去，关上门。

“我不想等。”他说，“有些事，今天必须说清楚。”

谢云启站起身，绕过桌子，朝他走来。

“比如？”

萧砚看着他逼近的身影，右手悄悄滑向袖口。

刀刃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