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梵音破阵，佛山援至（1/2）

东南方那一片移动的火光，如同黑暗中唯一的萤火，牢牢吸住了赤炎山所有守军的心神。希望与恐惧交织，让每一息等待都变得无比漫长。是敌是友？将决定这座浴血堡垒的最终命运。

山下苍狼大营也显然发现了这异常动向，号角声凄厉响起，营中一阵骚动，部分骑兵上马，似乎准备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数。

凌风死死盯着那片光芒，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距离太远，根本无法分辨旗帜和衣甲。他只能根据光芒移动的速度、规模和大致方向来判断。

不是骑兵。骑兵的火把不会如此密集且移动相对平稳。更像是……步兵行军？而且是从千佛山方向而来！

一个大胆的猜测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

“狗娃！再探！尽可能靠近，看清来者衣甲旗帜！注意安全！”凌风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狗娃应了一声，如同灵猴般悄无声息地滑下寨墙，消失在黑暗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山下的苍狼骑兵已经集结了一支约五百人的队伍，朝着火光方向迎了上去。赤炎山上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忽然，山下传来了隐约的、不同于苍狼号角的声响！那声音低沉、肃穆，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韵律，穿透夜空！

是佛号？是梵唱？

紧接着，一阵并不激烈却异常混乱的厮杀声、战马的惊嘶声以及苍狼士兵惊怒的吼叫声传来！那支前去拦截的苍狼骑兵，似乎与来者发生了接触，但战况却并非一边倒！

“校尉！看到了！看到了！”狗娃连滚爬爬地冲上寨墙，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是和尚！是千佛山的僧兵！他们穿着灰色的僧袍，拿着禅杖和戒刀！好多好多人！领头的是个特别高大的和尚，舞着一根巨大的月牙铲，一下就把一个苍狼百夫长连人带马扫飞了！”

僧兵！释武尊！他们真的来了！

这一刻，巨大的狂喜如同洪流般冲垮了所有的疲惫和绝望！寨墙上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

“援军！是我们的援军！”

“千佛山的大师们来了！”

“天不亡我赤炎山！”

李全忠激动得一拳砸在墙垛上，哈哈大笑：“哈哈哈！好！好个释武尊！够意思！”刘义虎紧绷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凌风长长舒了一口气，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他立刻意识到，这是扭转战局的绝佳机会！

“李大哥！刘大哥！”凌风的声音因兴奋而格外响亮，“僧兵友军正在山下与敌军接战！我们不能让他们孤军奋战！立刻集合所有还能拿起武器的人！打开寨门！随我杀出去！里应外合，击溃兀术！”

“杀出去！”

“里应外合！”

绝境逢生的守军们爆发出惊人的斗志！重伤员挣扎着想要起身，轻伤员重新握紧了刀枪。寨门在吱呀声中缓缓打开！

凌风一马当先，李全忠、刘义虎一左一右，孙疤脸率领突击队如同尖刀，身后是汇聚了铁山堡、赤炎山、万松林所有残存力量的数百勇士！他们如同决堤的洪水，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怒和求生的渴望，从山寨中汹涌杀出，直扑苍狼大营的侧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