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血锈墙垣，初试锋芒（2/2）

“礌石！砸！”

“长枪！捅下去！”

“弓箭！自由射击！瞄准了再放！”

凌风的吼声已然沙哑，他在墙头来回奔跑，哪里出现险情，他的身影和命令就出现在哪里。一支狼牙箭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带出一道血痕，他却恍若未觉，反手夺过身边一个吓呆士兵手中的长矛，猛地向下捅去！

噗嗤！

矛尖精准地从一个刚刚攀上垛口的苍狼士兵眼眶中刺入，红的白的溅了一地！那士兵一声未吭便栽落下去。

血腥味瞬间浓郁得令人作呕。

守军们已经杀红了眼，也吓破了胆。他们机械地执行着凌风的命令，搬运着所剩无几的滚木礌石，用长枪疯狂地向下捅刺，弓手则盲目地将所剩无几的箭矢射出去。

孙疤脸咆哮着，如同疯虎，用一把卷刃的砍刀将一个探出头的敌人连人带头盔劈了下去。狗娃脸色惨白如纸，一边呕吐一边哆嗦着给弓手上弦。老烟袋王磊没有参与近战，他如同磐石般守在通往墙头的阶梯口，用身体和战刀堵住任何可能被突破的缺口。

堡垒如同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舟，随时可能倾覆。

惨叫声、兵刃碰撞声、垂死者的哀嚎、战马的嘶鸣……各种声音混杂成一片地狱的交响。

凌风的手臂早已被鲜血染红，旧伤新创叠加在一起，每一次挥动武器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亮，越来越冷。

他注意到，敌军的主将并未亲自参与第一波攻城，依旧在远处冷眼旁观，只是不断派出小队加入攻击。而攻城的敌军虽然凶猛，但缺乏有效的协同，更多的是凭借一股血勇之气。

有机会！还有机会！

他猛地格开一把劈来的弯刀，一脚将敌人踹下墙头，对着离他最近的孙疤脸嘶声吼道：“老孙！带还能动的兄弟，顶住这边！给我半柱香的时间！”

说完，他不等孙疤脸回应，竟然转身冲下了墙头！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直奔角落那堆之前试验修复弓弩时留下的边角料——几根韧性极佳、却因过于弯曲无法制成弓臂的硬木，还有几捆鞣制失败、但依旧坚韧的牛筋！

他的大脑在飞速计算。时间，材料，敌人的节奏……一个极其冒险，甚至堪称疯狂的念头在他脑中成型。

他，要在这血火炼狱之中，现场为这座绝望的堡垒，锻造出一件能扭转战局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