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暗查毒源（1/2）

张老爷身体渐愈后，沈清辞每日除了在回春堂打理药材，便多了件心事——查探李姨娘下毒的证据。她知道，李姨娘此次未能得手，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若不彻底查清，不仅张老爷仍有危险，说不定还会牵连到自己。

这日午后，药铺清闲，沈清辞借口去采几味新鲜草药，独自往张府附近的小巷走去。她记得上次送药时，看到李姨娘的丫鬟常去巷口一家小杂货铺买东西，或许能从那里找到线索。

刚走到杂货铺门口，就看到李姨娘的贴身丫鬟小红正站在柜台前，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纸包，低声对掌柜说：“掌柜的，再给我来上次那种‘香粉’，要和之前一样的，别掺错了东西。”

掌柜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姑娘，上次那种‘香粉’劲头大，若是用多了，会出人命的，你确定还要？”

“少废话！让你拿你就拿，少不了你的钱！”小红不耐烦地掏出银子，放在柜台上。

沈清辞躲在巷口的树后，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香粉”定是掺了乌头的香料！她悄悄探头，看到掌柜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和张老爷房间里一模一样的香盒，递给小红。

小红接过香盒，匆匆往张府方向走去。沈清辞连忙跟上，看着小红走进张府侧门后，才转身回到杂货铺，装作买针线的样子，和掌柜闲聊：“掌柜的，刚才那位姑娘买的‘香粉’是什么呀？闻着还挺香的。”

掌柜见她是个普通姑娘，便放松了警惕，叹了口气：“那哪是什么香粉，是掺了‘料’的迷迭香，劲头大得很，听说能让人睡不安稳，我也是看在钱的份上才卖的。”

“竟有这么厉害的香？”沈清辞故作惊讶，“那买这香的姑娘，是哪家的呀？”

“还能是哪家？就是镇东张府的，好像是府里姨娘的丫鬟。”掌柜随口答道，说完又觉得不妥，连忙改口，“姑娘你别多问了，买你的针线吧。”

沈清辞心里有了底，买了些针线便离开杂货铺，径直往张府走去。她知道，现在有了杂货铺掌柜的证词，再加上之前的香盒和药膏，足够证明李姨娘的罪行。

走到张府门口，沈清辞刚要敲门，就看到张夫人的丫鬟匆匆跑出来，看到她，连忙说：“阿辞姑娘，你可来了！夫人正到处找你呢，李姨娘刚才又在老爷面前说你坏话，说你故意挑拨她和夫人的关系！”

沈清辞愣了一下，随即跟着丫鬟走进张府。刚到正厅，就听到李姨娘的声音：“老爷，那阿辞姑娘来历不明，谁知道她是不是别有用心？说不定她就是想借着给您治病，攀附咱们张府，还故意说我坏话，破坏府里的和睦！”

“你胡说！”张夫人立刻反驳，“阿辞姑娘救了老爷的命，怎么会别有用心？倒是你，整天想着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没有！”李姨娘哭哭啼啼地跪在地上，“老爷，您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害人，是那阿辞姑娘冤枉我！”

张老爷坐在椅子上，脸色难看，见沈清辞进来，便说：“阿辞姑娘，你来说说，李姨娘说的是不是真的？”

沈清辞走到厅中，躬身道：“老爷，我是否别有用心，日久见人心。但李姨娘是否害人，我这里有证据。”说着，她将刚才在杂货铺听到的对话和看到的情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掌柜的还说，李姨娘的丫鬟多次去买掺了料的迷迭香，和之前害老爷的香是同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