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雪山劫杀(1/2)
雪山的暮色来得猝不及防,刚走出辽代皇陵的阴影,凛冽的寒风就卷着碎雪扑了过来。石敢当裹紧了冲锋衣,肩头的伤口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每走一步都牵扯着肋骨生疼。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蓝剑,剑鞘上的冰碴还没化透,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这不过是柄祖传的古剑,没有剑气,没有光带,之前挡开冰刺全靠年轻时在工地练出的臂力,此刻剑身在寒风中微微颤动,倒像是在呼应他急促的呼吸。
“石大哥,你还行吗?”苟小怂快步跟上,离火珠揣在怀里,隔着衣物透出微弱的暖意,“要不我帮你背装备?”
石敢当摇摇头,把背包带又收紧了些,里面装着苟万三整理的绢册复印件和应急药品,每一样都不能丢。“没事,老骨头耐造。”他声音有些沙哑,刚才被镇墓尸拍中的肩头已经肿了起来,冲锋衣的布料和伤口粘在一起,一动就钻心的疼,“就是有点冷。”
这话倒是真的。雪山腹地的气温早已跌破零下二十度,太阳沉下去后更是冷得刺骨。苟咚希把龙脉核心贴身藏着,三件宝物的金光在衣襟下隐隐流转,勉强能护住心口的温度。他回头看了眼石敢当,见他脸色发白,嘴唇冻得发紫,从背包里掏出个暖宝宝递过去:“贴上,别硬扛。我们还有三个小时才能到汇合点,那边有雪地摩托。”
石敢当接过暖宝宝,笨拙地贴在冲锋衣内侧,靠近伤口的位置。暖意慢慢扩散开来,疼痛感稍稍缓解,他咧嘴笑了笑:“还是你们年轻人想得周到。”
他不是什么身怀异术的高手,只是个在工地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普通人。年轻时跟着苟家老爷子做过几次简单的探墓,学过些基础的格斗技巧和机关常识,这次跟着苟咚希等人深入辽代皇陵,全凭一股义气和几分不怕死的愣劲。刚才在墓里,他能拔出蓝剑挡住冰刺,能和苟大胆一起结阵,靠的不是什么剑气结界,而是常年搬砖练出的蛮力和老爷子教的粗浅剑招。此刻肩头的伤,让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和其他人的差距——苟咚希有血脉和宝物加持,苟大胆有护心镜和红剑,苟小怂有离火珠,就连苟万三都有羊皮卷和各种奇门遁甲的知识,只有他,除了一把老剑和一身力气,什么都没有。
“小心点脚下。”苟大胆走在队伍最后,护心镜的金光在胸口微微闪烁,能勉强驱散些寒意,“雪地里容易藏陷阱,血影教的人可能已经追上来了。”
话音刚落,苟万三突然停下脚步,从背包里掏出个小巧的探测器,屏幕上跳动着不规则的波纹。“不好,有热源靠近!”他脸色一变,“不止一个,至少十几个,正从我们后方和两侧包抄过来,距离不到一公里!”
苟咚希立刻抬手示意众人隐蔽,几人迅速躲到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石敢当靠在冰冷的岩壁上,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风雪声中,隐约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还有金属碰撞的脆响,显然对方不仅有人,还带着重型装备。
“是雪地摩托和越野车。”苟万三压低声音,“血影教的人肯定在我们离开皇陵时就盯上了,他们在雪山里布了眼线。”
石敢当握紧了蓝剑的剑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大忙,只能尽量不拖后腿。“一会儿打起来,我来断后。”他沉声道,“我腿脚还利索,能多挡他们一会儿。”
“不行!”苟小怂立刻反对,“石大哥你受伤了,怎么断后?还是让我来,离火珠能烧他们的摩托!”
“别争了。”苟咚希眼神锐利,快速扫视着周围的地形,“这里是山谷隘口,两侧是陡峭的雪坡,中间只有一条窄路,适合伏击。万三,你用炸药在路中间设陷阱;大胆,你和我正面迎敌,用龙脉核心和护心镜的阳气压制他们的邪术;小怂,你负责用离火珠点燃雪坡上的干柴,制造雪崩,把他们困在隘口;石敢当,你守在左侧雪坡下,用登山镐和蓝剑对付漏网之鱼,注意保护自己,不用硬拼。”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苟万三从背包里掏出几包军用炸药,这是他们出发前准备的现代装备,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他快速将炸药固定在路中间的岩石下,接上引线,拉到隐蔽处。苟大胆扶着石敢当走到左侧雪坡下,把一根登山镐塞到他手里:“一会儿见人就用这个,比剑顺手,注意别被他们的邪术碰到。”
石敢当点点头,把蓝剑别在腰间,握紧了登山镐。镐头是钨钢做的,锋利坚硬,在雪地里能牢牢扎进地面。他靠在雪坡上,伤口的疼痛让他有些头晕,只能用力咬着嘴唇,保持清醒。
很快,雪地摩托的轰鸣声越来越近,十几辆摩托载着血影教的教徒冲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两辆越野车,车顶上架着机枪。教徒们都穿着黑色的冲锋衣,脸上戴着防毒面具,手里拿着砍刀和改装过的步枪,枪口泛着幽绿的光,显然涂了剧毒。
“就是他们!抢走了龙脉核心!”领头的教徒嘶哑地大喊,声音透过面具传来,模糊不清。
苟咚希眼神一凛,从怀里掏出龙脉核心。淡金色的珠子在他掌心发光,浓郁的龙脉之气扩散开来,让周围的风雪都小了几分。“动手!”
苟万三立刻拉动引线,炸药“轰隆”一声炸开,路中间的岩石瞬间崩塌,积雪和碎石滚落,把几辆雪地摩托砸翻。教徒们惨叫着摔倒,有的被碎石砸中,当场昏死过去。
苟大胆手持红剑,纵身跃出,红剑虽然没有剑气,但锋利无比,加上护心镜的金光加持,砍向教徒时势如破竹。“敢挡我们的路,找死!”他一剑劈开一名教徒的砍刀,顺势一脚将对方踹倒在雪地里。
苟小怂跑到右侧雪坡上,将离火珠抛向预先堆好的干柴。红光闪过,干柴瞬间燃起熊熊大火,高温让雪坡上的积雪开始松动,“轰隆隆”的雪崩声响起,大量的积雪顺着山坡滚落,朝着隘口的教徒涌去。
“雪崩!快躲开!”教徒们惊慌失措,纷纷调转雪地摩托的方向,想要逃离隘口,可狭窄的道路被崩塌的岩石堵住,根本无路可退。积雪瞬间吞没了几辆摩托,教徒们被埋在雪下,只发出几声微弱的呼救,就没了动静。
石敢当守在左侧雪坡下,看着一名教徒从雪崩中侥幸逃脱,朝着他的方向跑来。那教徒手里拿着一把改装步枪,枪口对准了他。石敢当心脏一紧,下意识地扑到旁边,子弹擦着他的肩膀飞过,打在岩石上,溅起一串火星。
“妈的!”石敢当骂了一声,握紧登山镐,趁着教徒换弹夹的空隙,猛地冲了上去。他年轻时在工地和人打过架,知道对付持械的人,必须近身缠斗。教徒见他冲过来,举起砍刀就劈,石敢当侧身躲开,登山镐狠狠砸在教徒的手腕上。
“啊!”教徒惨叫一声,砍刀掉在雪地里。石敢当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抬脚踹在他的膝盖上,趁着对方跪倒在地,登山镐的镐头狠狠砸在他的后颈。教徒闷哼一声,趴在雪地里不动了。
石敢当喘着粗气,刚想捡起地上的砍刀,就感觉后背一凉。他猛地回头,只见一名戴着银色面具的教徒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的长鞭,鞭梢泛着幽绿的光,显然涂了阴毒的邪术。
“普通人也敢来蹚这浑水,找死。”银面教徒的声音冰冷,长鞭一挥,朝着石敢当的胸口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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