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过去未来（1/2）

江子安指尖轻轻叩了叩茶盏边缘，目光掠过窗外飘落的桃花瓣，语气沉缓却带着一种穿越时光的通透：“当年救你们的，确实是我们，却不是此刻的我们。”

“此刻的你们？”

姥姥眉头深锁，浑浊的眼眸里缠满困惑，“恩公这话，老身实在参不透。”

赵灵儿也凑得更近了些，小手紧紧抓着江子安的衣袖，清澈的眼底满是求知的急切，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生怕错过一个字。

“此刻的我们，尚未踏足十年后的南诏国。”江子安的语气沉下来，褪去了几分温和，添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凝重，“在未来的某一日，我与逍遥，会因某种原因，逆着时光回到过去……”

李逍遥猛地瞪大了眼睛，手里的茶杯“咚”地搁在桌上，茶渍溅出几滴，他却浑然不觉，只探着身子，满脸匪夷所思：

“大侠，你是说……未来的我，会拜你为师，还跟着你去南诏国，救了仙女姐姐和姥姥？”这话听着，比他遇上的苗人怪事还要离奇百倍，简直像场荒诞的梦。

江子安缓缓点头，目光落在他身上，眼底漾开几分了然的笑意：“不错。未来的你，会踏上寻道之路，褪去一身浮躁，扛起该担的责任。”

姥姥听得心头剧震，垂在膝上的手不自觉攥紧了衣襟，当年那场劫难的绝望，获救时的恍惚，还有那两个青年离去时的背影，那些被她当作“劫后余生的错觉”的细节，此刻竟一一对应起来。她抬眼看向江子安，眼底满是敬畏：“恩公竟有这般通天本事，能穿梭时光……”

江子安轻轻摇头，语气里裹着几分化不开的怅然：“我可没这般能耐，是灵儿的母亲，以女娲神力，将我们送回了过去。”

“我娘？”

“巫后？”

赵灵儿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小手猛地攥紧了江子安的衣袖，指节都泛了白，清澈的眼底瞬间涌满了水汽，“子安哥哥，你说……我娘她，还活着？”

姥姥更是浑身一震，身形踉跄着往后退了半步，若非及时扶住身旁的桌沿，险些栽倒在地。她浑浊的眼眸瞪得极大，眼角的皱纹因极致的震惊而紧绷，嘴里不停喃喃着：

“巫后……娘娘她还活着？这怎么可能……当年南诏国那场水患，明明说……说娘娘已经以身祭天，平息了水患，魂归女娲神殿了啊！”

话语间，老泪已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滚落，分不清是激动还是不敢置信。

当年巫后被诬陷为祸国妖女，被锁在祭坛之上，最后她带着年幼的灵儿躲在暗处。最后在得知巫后死去的消息后痛不欲生。

这些年，她从未敢在灵儿面前提及半句，只盼着这孩子能远离纷争，安稳长大，却没想到，今日竟从恩公口中听到了巫后尚存的消息。

大厅内的桃花香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三人急促的呼吸声。李逍遥也忘了插话，只怔怔地看着眼前情绪失控的一老一少，心里的疑惑更甚。

原来这位灵儿姑娘，竟是南诏国巫后的女儿？那他未来，又会和这南诏国的劫难，牵扯出怎样的纠葛？

江子安看着两人悲痛又满是期盼的模样，心头微微一沉，语气放得更柔了些，却不敢轻易给下承诺，怕辜负了这份沉甸甸的希望：

“我不能确定岳母，额……巫后是否还活着。十年前，她以自身为封印，镇压了水魔兽，平息了水患，如今究竟是何境况，我也无从知晓，想来……神魂之类，应当还在吧。”